“赫瑞言,你下次再要穿高跟鞋出差,我就办了你!”
他在她耳边说。
赫瑞言一刹那屏息。
腰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和他此刻的声音一样凶悍:“你听到没有?”
她正要回答,突然下身一股热流涌出来,猛的推开他,“我上个厕所。”
“等下!”
陆绎叫住她,把双肩包拿下来,“我帮你带了点东西,都在白色塑料袋里。”
赫瑞言:“什么?”
“快去,我在外面等你。”
陆绎轻轻推了她一把。
赫瑞言狐疑的背着包,走到卫生间,拉开拉链,取出白色塑料袋,打开。
她用惯的卫生巾,干净的卫生裤,湿纸巾,毛巾、牙刷,洗面脸,还有一条很厚的滑雪裤。
所以,她是专门为他来的?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一股陌生的暖意在身体里疯狂流淌,洗刷着骨骼血脉。
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暖到她了。
……下身的干净和温暖,足以让一个女人的心,也变软。
赫瑞言用冷水刷牙洗脸,用湿手抓了几下头发,收拾好自己后走出卫生间。
陆绎迎上去,“走得匆忙,忘了给你带雪地靴。”
赫瑞言穿的是黑色的高鞋皮短靴,漂亮,但不保暖,脚早就冻成了冰块。
她一直忍着,无人知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来了,而且知道我需要这些?”
“这也不是重点!”
陆绎低头,看着她,“重点是我刚刚问过航空公司,今天飞不了,最快明天一早,找个地方准备过夜吧!”
“只有机场了,还能呆哪里?”
赫瑞言看着连地上都快坐满的人,一脸的无奈。
“我弟在美国当兵的战友,在这个机场做安保司司长,他把他的宿舍让给我们。”
赫瑞言抬起头,深深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热水,可以洗澡,但只有一张床,就在机场附近,走过去半个小时!”
陆绎也看着她,眸子在光影中,泛着水润,“将就一夜,可以吗?”
赫瑞言疯了才会说“不可以”,鬼知道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闭眼睛,没有冲过澡了。
只是,他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在她怔愣的时候,陆绎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条围巾,把赫瑞言几乎是半个脸都围起来。
这时,她才发现陆绎的胡子已经很长了,满身的尘土气,眼睛下面一圈黑眼圈,眼袋很重。
她仰着头,声音有些发闷,“同行的还有一个客户,我不能把他扔下。”
“那就一起!”
……手机显示外面零下三十度,人刚到外面,风一吹,就被冻得直打哆嗦。
“赵总麻烦你帮我拿着包。”
“好的,给我吧。”
陆绎把包丢给他,曲膝蹲下来,“赫瑞言,你上来。”
“不用,我能自己走!”
半个小时的路呢,怎么能让人背,再说,自己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什么时候这么娇弱过?
“你的鞋子,走几步就湿了,快点,我蹲着很累。”
“我……”“赫律师,快上去吧,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外面这么冷,我都快冻成冰棍了。”
赵总不耐烦的催促着。
赫瑞言不是矫情的人,“我有105斤,加衣服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