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们的意思,朱婷的背后可能还有人?”
赫瑞文看沈鑫一眼,“赵队,不是可能,是绝对!”
“……操!”
赵明初活动了下肩膀肌肉,目光盯着办公桌上的案卷。
明天这案子就要送到检察院,大半夜的这俩孙子跟他说有问题,特么前面所有的工作,都白做了?
沈鑫:“赵队,不能马虎,我们再仔细查查!”
赫瑞文:“我来帮忙。”
赵明初箭步向前,一把揪住赫瑞文,怒道:“你帮忙有个鸟用,这事……”“赵队,关乎你的女神啊!”
沈鑫怕赫瑞文挨揍,忙把人拦住。
“女神?”
赵明初心内暗骂了一声,“早就不是我的女神了,以后别再给我提女神,我以后见到赫瑞言,绕道走!”
赫瑞文:“……”沈鑫:“……”“看什么看,老子迷途知返不行啊!有自知之明不行啊!hold不住不行啊!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查案!”
赵明初光骂还不甘心,一脚踹沈鑫屁股上,“老子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老子头上这顶小乌纱帽,要被你们两个孙子连累!”
沈鑫疼得“嘶”的吸了口凉气。
赫瑞文忙上前用手替他揉着。
赵明初一看两人这副德性,心头那个恨啊--这一夜,市局一大队办公室的灯,整整亮到了早上七点。
……赫瑞言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一天一天好起来,但是她的心情,却一天一天的沉下去。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却没有任何陆绎的消息,厉宁和大龙的电话也打不通。
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不会出事吧?
应该不会的!可万一呢?
没有万一!怎么会没有万一呢,偷渡啊,每年要死多少人!赫瑞言一言不发的站在窗户边,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分钟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从没有这么煎熬过!宋年夕走进来,看了看手表,“赫律师,你站得时间太长了,该上床休息了。”
“没事,我能撑得住。”
“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拆线呢,上床,我命令你,马上我要替你检查伤口。”
赫瑞言眉目低垂的回到床上,目光又往手机上瞄了一眼。
宋年夕眼尖,“在等二少的电话?”
赫瑞言眸色因为病态而显得格外淡,“有这么明显?”
“何止明显,简直有些魂不守舍。”
赫瑞言心里叹息了一声,慢慢躺下去,这几天她夜里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数没有具体的画面或色彩。
是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某种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了--她实实在在的替他揪一把心。
宋年夕解开纱布,一边消毒,一边说道:“二哥现在在配合那边调查,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不还有厉宁,大龙他们。”
他回来,连陆家的人都瞒着。
赫瑞言心里有种被人捧在手掌心的甜蜜,转瞬又想骂那男人傻到家,几番焦灼之下,她有气无力的问:“宋年夕,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最少需要一个星期!”
“能提前吗?”
“不能!”
宋年夕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二哥这会顾不上你,我得看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