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一次的选择,他依然会如此。
这时,空气突然凝滞。
陆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铁门外,光头男和大块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肥腻的脸上有种野兽等待猎物倒下的兴奋。
陆绎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他一下子明白了如果自己再这样颓废下去,别说走出去,连菊花都保不住。
第六天的时候,他吃饭,晒太阳,还和狱友打了半场篮球……第十一天……一记三分线外投篮命中后,狱警走到他面前,“陆先生,你的律师来看你,跟我来。”
陆绎没有多想,神色很冷静的跟在狱警后面。
“这次的探视时间,是半个小时,”“谢谢!”
陆绎走进去,背对着他的人,慢慢转身。
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她先是抬了抬下巴,然后用手抓了下头顶的碎发,手顺势滑下,落在黑亮的耳钉上,摸了摸。
最后,她眯了眯眼,轻声道:“好久不见,陆二少!”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哐当哐当地冲击着陆绎的脑袋,他感觉从心口的地方流出沸腾的岩浆,顷刻就滚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瞳孔,一下子锁定这个长身玉立的女子,就是像……漆黑的夜里,突然有了一束光亮,下一秒,他冲过去,死死的抱住了她。
熟悉的体味!是她!不是梦!赫瑞言伸手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瘦了!黑了!没垮!陆绎飞快的低下头,找到她的唇,轻吮了一下,然后疯狂的咬了下去。
赫瑞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被一下一下撞击着,撞得她头发昏,腿发软,整个人昏昏乎乎的。
突然,她猛的推开他,甩起手就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陆绎吃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悬在半空,只用一根蜘蛛丝吊着。
分别这么久,他又成了阶下囚,哪怕此刻赫瑞言什么都不说,只给一个嫌弃的眼神,那根蛛丝就算断了。
心,便万劫不复!赫瑞言有好一会没说话,她的眼神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心疼。
好半天,她突然扶上他的脸,指尖微弯,只是轻轻的蹭着。
男人并不娇嫩的皮肤和和她柔软的指腹接触,微有些凉意。
“这个时候是亲我的时候吗?
等出去了什么时候不能亲?
疼不疼?”
蛛丝嗖的一下,把陆绎悬在半空的心给拎了上去。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垂下眼,看着她:“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真想一巴掌再抽上来!”
陆绎二话没说,把脸凑过去,“来吧!”
赫瑞言抬手,这回没抽,而是改成了拧,手上没用多少劲,脸上却恶狠狠的。
“你就吓死我算了!“舍不得!”
赫瑞言心底泛起一层浪,把头别向窗外。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压下来,男人手托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
腿贴着腿,腰碰着腰。
隔着厚重的冬衣和裤子,两人却好似是没穿衣裳,明明白白贴在一起。
感官如此清晰。
赫瑞言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突然感觉他把手伸进她的牛仔裤里,放下薄薄的一张纸。
赫瑞言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