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突然加速,快追尾的时候,方向猛的往右打去,与罗雪琪的奔驰车平行。
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一张宋年夕熟悉的脸。
车里的人指了指路旁,然后猛打一记方向,把车停在路边,并闪起了双跳。
宋年夕犹豫了下:“大嫂,这我的朋友,麻烦你靠边停一下车。”
赫瑞言吹了一记口哨,“帅哥一枚,果然是暗恋者,鉴定完毕!”
宋年夕等车停稳后下车,走到那人面前,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盛泽宇,怎么会是你?”
盛泽宇打量她,白色香奈尔小套装,头发松松的挽起,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唇色娇艳欲滴。
比从前更漂亮,也更有味道!“刚刚路过医院,看到你上了车,就跟了一路,没吓着你们吧?”
“没有。
你换车了?”
“嗯!”
盛泽宇弯腰,从副驾驶位上拿出一枝包装简易的玫瑰花,“卖花的小姑娘硬逼着买的,十块钱一朵,今天情人节,送你吧!”
宋年夕没去接。
盛泽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也许是天色渐渐暗沉,也许是因为人来人往的车流中那种特有的孤独感,他忽然脱口说:“我们恩恩怨怨了十几年,连一只花的友情都抵不过吗?”
宋年夕看他一眼,伸手接过,低头闻了闻,“挺香的,谢谢!”
他,笑了。
宋年夕:“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呢?”
“挺好!”
“还在急诊吗?”
“马上不在了,下个星期调外科,有事可以到外科来找我!”
“好好的婚礼为什么取消?”
他这话问得好像漫不经心,但不知为何,宋年夕突然感觉到,问出这句话后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一些突发性的原因。”
宋年夕小心翼翼组织着语言,尽量让他不要产生误会,“和感情无关,我们挺好的! ”“后面这一句,加得多余!”
盛泽宇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指了指前面的奔驰车,“不能停太久,去吧!”
“那……再见,盛泽宇,你自己保重!”
“你也一样!”
盛泽宇看着她的背影,掏出香烟,夹在指间。
路口的红绿灯转了个轮回,奔驰车挤进车流,下次再见到她,不知道得等多久的机会。
今天为了装出偶遇,他在车里整整坐了两个小时。
人啊,有时候真的很难挣脱最初的情感,因为这些东西都沉淀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很少有人会意识到,这样的情感会笼罩一生。
盛泽宇点了烟,用力的抽了一口。
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重千斤,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任谁都无法推开。
唯独她,只需轻轻一个小手指。
“他看上去,很孤独。”
赫瑞言看着倒后镜。
宋年夕笑笑,“是我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儿子,按理,我叫他一声哥哥!”
赫瑞言笑道:“看着很有教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