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系亲属在国外!”
陆绎低头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把笔交还给护士:“我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那……您要进去看看他吗,我们马上要把人送……”“不用了!”
陆绎轻声道:“他一向是个爱面子的人,下楼扔个垃圾都得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
……外面,阳光已经升起来。
陆续和宋年夕走出医院,相互对望。
陆续:“你脖子上的伤,真的不要住院吗?”
宋年夕:“我想回家,不想在医院里,医院里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陆续:“宋医生,你想做什么?”
宋年夕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做很多的,比如亲亲你啊,抱抱你啊,哄哄你啊!”
“那就回家,这些也是我想做的。”
陆续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发出好看的光泽。
……陆绎处理好事情,走出医院的时候,赫瑞言抱着胸站在几米之外等他。
“老三和年夕刚刚走。”
“他们有说什么吗?”
赫瑞言一笑:“我看他们搂得很紧,就没上去打扰。”
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她,只是远远的目送他们离开,因为她看得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很疲惫!陆绎走过去,轻轻把人环住,感叹:“可真是一个难忘的情人节啊!”
“谁说不是!”
赫瑞言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终身难忘呢!”
陆绎笑了:“今天周末,打算做什么?”
赫瑞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先好好睡上一觉,然后你请我好好吃顿饭,明天开始我就要忙了。”
“忙什么?”
“忙报仇啊,我赫大律师可从来没有被人害到这个份上。
有仇必报,那才是我的个性。”
“算我一个,行吗?”
陆绎静了一会,又说:“其实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是交给男人来办的。”
赫瑞言翻了个白眼,“二少同学,都2019,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报仇你还分男人,女人?”
陆绎低头轻轻吻她的脸,“不分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庄园里。
安之洗完澡出来,在卧室里没看到男人,探头往外一瞧,原是在阳台打电话。
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
厉宁身子一顿,挂了电话回头,拿过她手里毛巾,帮她擦着湿发。
安之在他怀里抬头,“事情怎么样了?”
“明天火化,到时候我们送他一程吧!”
“嗯!”
安之点点头:“我有个担心,厉宁。”
“张大龙!”
“我怕他成为第二个阮奕清!”
“得了吧!”
厉宁捏了捏她的脸,“他永远都成不了。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一个人,从来不会闷在心里,而是一秒钟都等不及,就会向对方表白。
他这种人,活得比谁都洒脱。”
安之和他对视,慢慢叹出口气:“现在的女人真累,不仅要和女人竞争,还得和男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