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顺的话，张辽也朝着鲜卑军阵看去。

不久，疑惑道：“好像确实发生了点变化，跟之前不太一样。但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玄襄阵啊，中规中矩的阵法，进可攻、退可守。但也没什么用，玄襄阵最大的作用是迷惑，虚张声势，但他有多少兵力我们是知道的。”

曹性也点头说道：“玄襄阵本就变化万千，但万变不离其宗，一直都是以迷惑为主。士兵不断跑动，制造出声响，有点变化也实属正常！”

“不对！”高顺眉头紧皱，“玄襄阵是会变化不假，甚至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但这变化却是有规律可寻的，但是你们看，在鲜卑前锋和左翼处，变阵明显有些不自然！”

“统军之人乃是檀石槐，这数百万鲜卑最少也是精锐士兵，不可能会出现变阵停滞、拖沓的问题。这其中必定有诈！！”

曹性随手一刀劈死一名鲜卑士兵，大大咧咧的说道：“那又如何？今次我军联合匈奴，足足八百万大军，里应外合之下，檀石槐不足为虑！稍微有点阵型上的变化，那不是正常的吗？”

张辽也道：“是啊，莫非你还以为，在这种情形下，我们还会输不成？要知道，此刻他伤亡已经快要过百万人了，而我军伤亡还不足对方的两成。一旦匈奴从侧翼杀出，我们正面突击，两面夹击之下，鲜卑必败！”

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最关键的是，高顺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这是很奇怪的感觉，而且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算了……”

高顺摇了摇头，对二人说道：“总之，等下出击之后，我们不要太过冒进。你我三人都只不过是千夫长，三人合力也才三千兵力，在这庞大的战场之上，毫不起眼。赚取军功还在其次，最主要是保证自身安全！”

曹性笑道：“以文远的勇武，鲜卑军中何人是他对手？”

张辽自傲的一笑：“到时候我打头阵，你二人在我左右，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

——

很快，战斗时间即将超过两个小时。

鲜卑的进攻猛烈程度依然不减，伤亡数字直逼百万而去……

“如果不是知道结局，我几乎都要以为檀石槐这是在过家家，拿士兵的人命不当回事儿了！”

杨大浪持续解说着，“但是很奇怪，无论怎么看，他这都是在送命！朝廷阵营的伤亡还不到二十万，但鲜卑方面已经死伤百万人。”

“算了，我也不说了，妈卖批我怎么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听着他的解说，倒是没有人出声笑话，因为所有人都是这种感觉。

——

司隶，洛阳城外。

一处小型的十级野狼练级点中，几个玩家围拢在一起，同样也在观看这场直播。

这是三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年轻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肃杀之气，面容刚毅。

“李将军、黄参谋，看出什么来了吗？”年轻人问道。

其中一个中年人摇头：“是有些奇怪，但这个直播的人说的不错，按照历史来看，这场战斗最终的结局，应该是檀石槐获胜。但就目前而言，他确实陷入了劣势之中！”

“是啊！”另一名中年人点点头，“现在战局已经进入了焦灼阶段，你们看，城头上的守军数量减少了很多，这种程度的攻城并不能为雁门带来多大的威胁，三分之二的守军都下了城墙。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已经在集结，一旦檀石槐这边撤退，他们很可能会主动出击！”

之前的中年人看向最后一个中年人，问道：“黄参谋，你认为呢？”

最后那人笑道：“你们不是都把结局说出来了么，还问我干什么。”

“说出来了？”

“雁门的守军已经开始集结，如果所料不错，匈奴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就绪。一旦檀石槐退兵，雁门守军就会趁势杀出，匈奴也会从侧翼开始包抄，形成合击之势！但……攻城是草原骑兵所不擅长的，攻城战中檀石槐劣势极大是不错，可一旦这些人追出来，偌大的草原上，檀石槐什么时候输过？”

说完这句话，那人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不付出点儿代价，让对方看到希望，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跳入陷阱之中？？”

“呃……”

其余三人恍然大悟。

——

并州，雁门。

战场之上，鲜卑伤亡已经超过一百一十万！

终于，大军开始后撤。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