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不卑不亢，“二位大人尽可放心，我已售出的是观音、笑佛、财神、罗汉、寿星、关公、钟馗等人物图形和喜庆富贵的叠加图形，再就是金蝉、鲤鱼、大象、螃蟹、豆角、百合、莲花、柿子、牡丹、菱角、花生、松、竹、兰、菊等有美好寓意的动植物图形。你们心目中的祥瑞，绝大部分还在我的的手中，都给皇上留着呢。”

乾隆点了点头，“都留着什么？说来听听。”

“祥瑞图形包括了玄武、白虎……帆船、宝瓶……灵芝……”

郝俊一口气说了四五十个，乾隆听得瞠目结舌，“秦先生，你竟然如数家珍！不是信口开河吧？”

郝俊笑了笑，“要不要重新说一遍？我可以说的一字不差，只怕你们没记全。”

乾隆摆摆手，“不必了，除了这些，你留下的夜明珠里还有什么图形？”

“紫禁城、箭楼……醉翁亭、滕王阁……泰山……北斗七星……长江、黄河等等等等，多了去了。”

“底蕴深厚！意境深远！经天纬地！不错！不错！哎，可有吉祥图案？”

“有啊，和我之前提到的动植物图形韵味不同，像什么葡萄、石榴、葫芦等等，都是你们皇家喜欢的，还有”

郝俊的声音戛然而止！心里说嘴巴有点快啊，竟然说什么皇家喜欢的！

他余光一扫，正好和乾隆、纪晓岚扫过来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乾隆的面色一沉，冷笑道：“原来秦先生一直在演戏！”

郝俊觉得装糊涂是不可能了，索性回道：“你们不也是一直在演戏么？你们那么喜欢演，我身为大清的子民，不是应该配合你么？”

乾隆不怒反笑，“你可不要避重就轻，我说的演戏，是你把夜明珠展示给沈姑娘的时候就开始了！不，仔细想来，你和那些玉石贩子可能就是一伙儿的！你这个局布的很深啊！”

郝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被气笑了，“你的脑洞也太大了吧！我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脑洞？什么、什么脑洞？”

郝俊索性瞎解释一通，“就是说你太敢想了，恐怕得把脑袋想破了洞才能产生那么怪的想法！”

乾隆停顿了一小会儿，“难道”

郝俊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还是先管管你的禁卫吧，老端着火枪的，胳膊会酸的，本来那玩意儿的准劲儿就不太行，万一手一哆嗦，可就要举国哀悼了。”

纪晓岚大声喝道：“秦锐大胆！怎敢说出大不敬的话！”

“大不敬？哪句？最后的举国哀悼？纪大人，你想让我怎么表达？比说驾崩委婉多了吧？”

乾隆抬手制止了纪晓岚继续发作，“秦锐，你竟然能看到火器营的禁卫？”

“托你的福，你闲着没事非得重重地一放茶杯，我才注意到两个厨子是多么地怕你，照理说厨子应该是纪大人从本地找的，不应该怕你这位外地官员胜过怕纪大人。纪大人和沈姑娘对你的敬畏也让我生疑，你又不是封疆大吏，至于嘛！而且，今天这宅子里面静的出奇，有严禁喧哗的味道。这么多的疑点聚在一起，我不得不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