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言语示好,行动示威,为自己争取话语权的筹码。
魏孝鼎仔细打量着郝俊,却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只好自我介绍说:“锦衣卫指挥同知魏孝鼎,可否请公子移步,随我面见厂公,厂公必然委以重任!”
郝俊没有任何动作,所有的石人解体倒地。
郝俊冲着魏孝鼎抱了抱拳,“还是同知大人说话好听,不战也罢。只不过没有师父的许可,不敢和你干爹走得太近。而且,这几天你们营区内外有血腥晦气,我可不想去沾霉运。刚才镇抚使大人无缘无故砍了我的宝贝木箱,不肯赔钱,所以才和他打了起来。不知道同知大人身上有没有二百两银子?替他付了吧。”
魏孝鼎没想到郝俊竟然敢将所有的石人解体,这是无视自己啊!
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对郝俊并不是很有利,他竟敢这么托大!
而且还惦记着让自己赔钱!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是艺高人胆大?
在迷雾般的未知面前,魏孝鼎选择了后者。
他干咳了一声,“公子说笑了,你可知恶意伤害锦衣卫的,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么?”
郝俊的眉毛一挑,“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如果我不计较宝箱的事,是不是咱们可以两清了?”
“如果公子有意化干戈为玉帛,这面子,我们可以兜着。”
“行,那就后会有期了。”
郝俊拿腿就走,刚走了十几步,却又突然转身问道:“你们不会从背后下黑手吧?”
魏孝鼎脸上堆着笑容,“怎么会呢?对待能人异士,厂公向有严令,能以礼相待时,绝不恶言相向,更勿论恶行了!还盼着公子为厂公思贤若渴的诚心所感动,有朝一日咱们能兄弟相称呢。”
郝俊微微一笑,时空波溢出,与魏孝鼎他们之间的沙尘飞扬而起、交错飘舞,把视线遮蔽的严严实实,谁也看不见谁了。
郝俊立刻拐了一个弯,以免魏孝鼎的“爪子”暗箭伤人,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随时抗衡“爪子”的袭击。
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刚才只是探测到魏孝鼎派出了三个人去,却不知道派去干什么了,万一完成了什么凶险的埋伏可就麻烦了。
魏钦辅见郝俊被尘雾遮蔽了,急忙走到魏孝鼎的面前,压低了嗓音问道:“哥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魏孝鼎冷冷地一笑,“哪有那么容易!我另有布置!除非他会打洞!”
“为了以策万全,咱们刚才应该削弱他的战斗力才对。”
“和他斗个两败俱伤?咱们收放异能时,能像他那样不动声色?就冲着这一手,咱们已经落了下乘,何必自讨苦吃?万一他真的逃脱了,万一他真有什么强势的师父,就要把账记到咱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