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等等,因为有未知的情形,我尽量少使用远距离的异能探查。”
扬政把目光转向歌迪娅说:“我小时候看到过一个战争故事,对垒的两军之间有一条河,天气炎热,双方士兵经常去洗澡,但大都是作伴互相放哨。有一天天还没大亮,甲方一个被热得烦躁的士兵想趁着薄雾的掩护独自去洗,发现河里有人在洗澡,这边的河岸却没有脱下的衣服。他就举枪拉动枪栓,确定对方不敢动后,打开手电照过去,朦朦胧胧中看出是一张有些稚嫩的脸庞,没忍心射杀,只是叫他赶紧离开。没想到那乙方士兵爬上对岸穿上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举枪击毙了向朝他挥手道别的甲方士兵。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信仰不同的战争条件下,绝对不能放松对敌人的警惕,也不能发善心。”
歌迪娅点点头,“道理我是懂,就是心里面有点那个。”
郝俊接口对歌迪娅说:“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这类事情颠覆三观,自从裴满台给我强行扭曲后,我就觉得可以接受了,有时间的时候讲给你听。现在咱们不能在这里干靠着,说不定敌人另有花招,主要是咱们还得配合萧志兴和秦锐的主攻,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扬政,你留守在这里继续观察,发现敌人进来不必交战,用最快的速度向我靠拢,跑不及一定要呼救,现在不需要证明你的勇敢。我带着歌迪娅先搜索前进,我刚才探查出前面那个地方拐弯后,再走大约五六十米外有条岔路,再往前我还没探查到。如果我们走到岔路时一切正常,我会让歌迪娅回来带你过去。”
扬政赶紧表态:“我是银卡会员,而且我拥有青铜臂和灰银手”
郝俊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现在也不需要证明你的战斗力,只要不是非动手不可,或者不明确对方的实力怎么样,就不需要你们两个对敌。战斗力以我为主就行了,我得尽力保证你们别像瓦索托一样把小命留在踏雨门,这不是瞧不起你们的战斗力,是因为你们的特殊异能不仅对这一次,对下一次行动也有大用处。你们照顾好自己的同时辅助我的行动,也是在参加战斗。好了,歌迪娅,跟我来。”
郝俊和歌迪娅刚拐过弯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汩汩流淌的泉眼,泉眼正中插着一把鬼气森森的染血大刀,泉眼旁边吊着一个嘴里滴血不止的人。
歌迪娅吓得险些惊呼出声,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郝俊安慰她不必紧张,刚才就探查到了,那不是真人,吊着假人的绳索其实是不透明的细管,配有血色液体的水循环装置,估计是为了吓唬无意间闯进来的本地人。
他们二人继续深入,看到了许多从两边的土里面裸露出来的粗大树根,树根上穿透着上百具狰狞的尸体!
还好这些尸体都没有了血色,甚至其中一些可以叫做干尸了,都像是死了有段日子,歌迪娅想起郝俊之前探查时的话,这才平静下来。
到了岔路口,歌迪娅强作镇静,“公子,是不是应该继续朝着有树根和尸体的方向走?他们故意吓得人不敢前行,肯定就是怕人继续前行。”
郝俊开启手眼观天侦查了两条路,“你说的不错,另一条出洞进树林了,或许是给无意中闯入的人留条活路。可这里等于是独孤右的后门,他这么放心地让乱闯之人离开?只怕是条死路!你先回去把扬政带过来吧。”
歌迪娅转身走了没几米,脚步就身不由己地慢了下来。
刚才有郝俊同行,现在可是独自从尸体间穿过,估计随便哪具尸体从树根上滑落一点,都能把她吓得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