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抬手一拂,想把双向解波仪送回郝俊身边,双向解波仪却只是晃了几晃。
郝俊伸手一招,把双向解波仪禁锢的紧紧的时空波瞬间招回,收起了双向解波仪。
独手妇人不得不正视郝俊了,很不自然地堆上笑意问道:“看来师弟没打算和我动手,想让我做什么?”
郝俊做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先杀掉徒单习显,让我看到你的诚意,然后交给我一些跃能片,多少也看你的诚意。再然后,你远离大宋的土地,包括被金国占领的地方,我才可以当做没有见到你。再再然后,我就装作一直在这个时空寻找你的下落,安心享受大宋的礼遇,强过回踏雨门整天看他人脸色。”
只能看到郝俊侧面的徒单习显终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见过你的画像,你就是潜入东鲁四处侵扰的宋军探子!既然叫郝俊,想必就是领导那五个所谓国师的什么仙人了!”
徒单习显向独手妇人拱手行礼,“师父切莫被他们吓住,只要你擒下这南蛮,徒单习显保证为师父请下大国师的名号,以大金一国之力,怕什么踏雨门?”
独手妇人不屑地冷笑道:“为我请下大国师的名号?是想让我替你们除掉那五位协助宋军攻城掠地的国师吧?你根本不知道踏雨门意味着什么,只要来一支百十人的队伍,你们那个大金就会摧枯拉朽般地覆灭!”
徒单习显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已经猜到独手妇人的决定了,但他不甘心这样死去,转而对郝俊说:“仙人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存在家国之说,仙人若佑我大金,我用项上人头担保,礼遇强过宋国十倍!”
郝俊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独手妇人突然抬手一拂,逸散的时空波犹如利刃划过。
徒单习显的眼角余光看到了独手妇人的动作,随即感觉脖子有异常,急忙双手按住了血流汹涌的脖子,却没有看向要他命的独手妇人,而是更加不甘心的看向郝俊,呜噜不清地说道:“为何不能佑我大金?为何定要我死?”
独手妇人面无表情的说道:“郝师弟,我去拿跃能片,顺带着打点一下必带的行装,十五分钟内必回。”
郝俊一边走向徒单习显,一边笑颜如春风,“那师弟就恭候了。”
独手妇人走开了,郝俊走到了徒单习显面前,看着这个传闻中不可一世的家伙,很干脆的说道:“大宋的兴国军辖三县,我不在的时候,属下代我购买田产,不但得到了朝廷上下的大力支持,还被免除了所有赋税和佃户们的杂役。兴国军所辖的三个县都有我名下的大批田产,赋税杂役是国之根本,既然大宋这么够意思,我就为大宋夺回被你们金国占去的土地。这个说法接地气吧?”
徒单习显身体开始乏力,“噗通”一声单腿跪倒,却还是顽强地盯着郝俊,等着郝俊说下去。
郝俊曲腿蹲下,“告诉我,你的重要文件放在哪里,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些。”
徒单习显的痛苦表情骤然加了几分,这特么叫什么事!没看到我就要倒地了么?还能说出话来么?
郝俊紧跟着来了一句,“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些被我挂尸的将官门都是什么凄惨样子,告诉我把重要文件放在哪里,我让你挂的体面些,要不然”
徒单习显被气的身体乱抖,却不得不再次呜噜不清地说道:“书房,花架,下面。”
郝俊点点头,“我的属下俞顺成为了让原来的田产主人不要记恨被购去田产,非但没借势压低购入价格,反而比正常交易价格高了近一成。他们还可以没有旱涝等等负担的自愿为仙人种田养鱼挣工钱,多劳多得,所以原来的田产主人都对我感恩戴德,哪像你们金国巧取豪夺地拘刷良田那么招人恨?我为了奖赏俞顺成,给他女婿谋了个三品知州,为在田产管事的路丹韵的老公弄了个侯爵名号,为路丹韵的哥哥路均义谋了个率军攻打东鲁……哎,哎,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为了不让攻打东鲁的两位国师和路均义、辛弃疾出差错,所以必须先灭了你。”
徒单习显在郝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反正郝俊觉得自己已经实践了让他死得明白些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