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回到桌子前面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黛博拉端来的晚餐笑着说道:“年轻就是好啊!“说完这句话他拿起盘子中切成小块的烤牛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安迪躺在床上看着面带微笑的“鬼手”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亚尔维斯没有回答安迪的提问,他直接端起盘子走到床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医师开始在饥饿的病人面前细细品尝着晚餐的味道,他闭上眼睛享受美食的同时饶有兴致的说道:“其实能做一个称职的小白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安迪听到“鬼手”的话意有所指,他坐直身体气愤的说道:“难道您已经堕落到那种地步了吗?”亚尔维斯听到安迪的话索性放下手中的盘子,他慢慢走到墙角拿起正在燃烧的大蜡烛。橘黄色的火焰在乳白色的蜡炬中上下跳跃,柔和的火光将这个布尼尔医师布满皱纹的老脸映衬的更加沧桑。
屋子里顿时没有了声响,安迪用手扶住床头看着自我陶醉的“鬼手”。他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狠话而大发雷霆,反而在平整的地板上跳起了舞蹈。没有欢快的音乐,也没有漂亮的舞伴,有的只是亚尔维斯蹩脚的舞步和不时传来的口哨声。
“鬼手”虽然在地上毫无目的转圈,但是他犀利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安迪的脸上。他一边用火辣的眼神不断挑逗表情呆滞的少年、一边撅着嘴唇向床边抛出难看的飞吻。
安迪实在受不了这种恶心的折磨,他拿起枕头蒙在自己的头上假装睡觉。亚尔维斯放下蜡烛停止舞蹈,他来到安迪旁边小声问道:“我的舞姿迷人吗?”
安迪用右手拿开枕头看着一脸色相的“鬼手”说道:“太迷人了,我已经把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亚尔维斯伸出右手抵在下颚旁边温柔的问道:“我帅吗?”安迪直接用双手捂住双眼无奈的说道:“你最帅了,今天晚上你千万不要去树林里解手,否则发情的母狮也会拜倒在你的面前。”
亚尔维斯大笑起来,他指着安迪的苦瓜脸无奈的说道:“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做小白脸真的有人要吗?所以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小白脸只能是你,真正堕落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安迪听到“鬼手”的评价大声辩解道:“我才不要做那个恶婆娘的小白脸。”亚尔维斯拍着手大笑着说道:“我都没有说你是黛博拉的小白脸,你这是不打自招,看来你已经动心了。”
安迪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是不太理解她的做法,你是没有看到她手持餐刀刺向我时的嘴脸。我隔着半透明的皮囊都能判断出她是一个极度残忍的对手,当时的情况不能用恐怖来形容,简直就是变态。但是正如你所见到的情况一样,她居然在刺伤我之后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先是找到你来地牢中给我治伤,然后又端来丰盛的晚餐。总之我十分担心那个恶毒的女人突然对我这么好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亚尔维斯递过一块烤牛肉小声说道:“痛快吃吧,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她就住在隔壁。”
安迪听到“鬼手”的话立刻将耳朵贴近墙壁,亚尔维斯看到这样的举动不屑的说道:“刚才你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现在却做出这样苟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