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抓住袋子绳,先是与她进行一场拉锯战,刘麻子拉过去,她又拉了过来,几翻拉扯后,她干脆松了手,力量不平衡,刘麻子瘦小的身子弹出去几米开外,脑袋撞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咚’的声响。
手里的袋子也掷出去老远。
“娘。”小荷花与明小虎不约而同冲上前,抚起他们的娘,小心冀冀地察看着娘亲受伤的程度。
顾沉舟走过去,慢吞吞拾起地上的米袋子,还好只有半袋儿米,绳子系得牢固,一翻争抢也不曾让袋子散开。
“猴子,咱走,去牛棚牵牛。”
顾沉舟将米袋子扛在肩上,狠狠剜了地上面容苍白,瞪着一对大眼,眼神呆滞的刘麻子,摔傻了吧!
哼!敢招惹她,看她不把她们一个个整得生不如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哼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大刺刺地带着洋洋得意,不时回头向小荷花姐弟,还有那个躺在地上,鼻子流血的恶妇不断做着鬼脸。
“摔到哪儿没?”
明京笙缓缓上前,想抚起妻子,没想恶妇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没用的东西,人家都骑到咱家头上拉屎了,堂堂七尺男儿,屁也不敢放个。”
眼睁睁地瞧着别人拿走她苦苦算计得来的东西,刘麻子心里真不是一翻滋味。
“你有点无理取闹了,那牛本来就是人家的,咱们借来用了九个月,够了,再说,京忠死得早,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过得也不容易,都与牲口睡一起了。”
明京笙不过是实话实说,却遭到了一双儿女与妻子的指责与唾骂。
“爹,你如果心疼那寡妇,就搬去与那寡妇过日子。”
“混账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明京笙气得真想一巴掌煽掴在闺女脸上。
“荷花没说错,是呵,如果心疼那寡妇就去给她过,正好为她养野种,最好再生个野种,让咱们明家沦为村民们的笑柄。”
说得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