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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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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阉割师作者:小斋

第12节

他竟然笑了起来,“好,只要你陪着我,别说去看心理医生,把我关精神病院都没关系。”

我良久无语,准备闭眼时却想起一件事来,用手摸了摸他下边,果然还是硬挺的,“你不解决了再睡?”

他竟然还很委屈一样,“小白又不给我。”

“去死吧!”我真是好心被驴踢,翻过身愤愤诅咒他,“最好憋到阳销再也勃不起来!”

“不会的,”他也侧身搂住我,灼热处一动不动的贴着我的臀缝,“只要一想到你的脸,我那里就会胀的发疼。”

这他妈要怎么睡?真要命!

事实上我却很快倦着身体入眠了……或许是因为连日失眠导致的身体疲倦?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如果这个变态是个抱枕的话就好了,我一定批发十个八个回来。

清晨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了宁海很有名的心理诊所,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不施脂粉气质却很好。

因为杨文雄的关系,所以我们直接跳过了预约名单,诊所里空荡荡的还没有什么客人。

助手帮我们倒了两杯茶,我便开始指着肖子期叙述早就编好的说词,“我这位朋友,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那个人始终不喜欢他,但是这位肖先生呢,始终放不下,整天设法纠缠着人家……”

肖子期面无表情的喝茶,偶尔对上我的目光就露出个微笑,仿佛我描述的病人不是他一样。

医生始终安静倾听,最后询问道:“能否容我跟这位肖先生单独谈谈?”

我摊手,“随便。”

肖子期摇了摇头,跟随医生走到里面的房间。

中间我几次想要试图窃听,都被助手有意无意的阻止。

时间刷刷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茶都喝了五六杯,肖子期居然还没有出来。

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关于心理学术的杂志来看。

好死不死翻到个外国案例,讲一个心理变态的医生,因贪恋美色和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所以经常利用自己的英俊外表来迷惑女人,然后将他们带到地下室去,上完床后注射迷药,将她们的皮小心翼翼全剥下来。

然后将这些皮用脱水和防腐技术处理好,像衣服似的将他们一张张挂到柜子里去。

每当夜晚到来时,医生就把自己脱光,将那些人皮一件件的拿出来披在身上试,并且模仿那些女人生前的样子……

正看到关键处,门口中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吓得我一个哆嗦,封面血淋淋的杂志就落了下去。

助手很热情的招呼道:“许先生您来啦,先里面请。”

我将杂志捡起来,看清来人后不由自主眨了两下眼睛。

新来的这位许先生理着圆寸,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西装,脸上还架着一幅很大的墨镜,只露出绷成一条线的嘴和方下巴。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谁能告诉我,许奕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相遇地点是酒楼、ktv、休闲会所我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会是心理诊所?

我伸头打量了许奕飞身后,没有人了,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怒气冲冲的对助手发飙,“我不是预约了一整天么?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人?”

助手缩着头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临时……”

“不要找些没用的借口,亏你们还是心理诊所,难道就没有一点保密意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啧啧,我近日来的阴霾情绪登时一扫而空,“许先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咱们再见会是在这种地方。”

他摘了墨镜,俊目灼灼的对着我喷火,语气不善道:“我今天只是来跟李医生叙旧,你他妈幸灾乐祸什么?”

叙旧需要预约一整天,需要到工作的地方见面?鬼才相信!

助手见我们认识,立刻陪笑,“许先生请稍等,我先给您杯茶。”

许奕飞像炸毛的猎豹一样冷哼,在旁边坐下来,漫不经心的奚落我,“方一白,你现在不是应该活得挺滋润么?怎么轮落到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几个月不见,他还是那么帅,嘴巴还是那么毒……开口直击要害,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我语气故作哀怨,“怎么说咱们也曾经好了那么久,我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何必还要落井下石?”

他浓眉皱了下,略显迟疑道:“你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回到宁海后我无时不在度日如年,夜里一闭眼就想到你,想到我们过去的那些日子……夜夜失眠,还得了厌食症,这几天又总是有看到你的幻觉。再加上头脑本来就不好,现在健忘的也更加厉害,总感觉自己活不长久了……”

“你少胡说八道!”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冲我吼,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才逐渐低下声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我回去就帮你在江城找几个好点的医生,不行就出国……”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冷嘲热讽,却没想到会被他反过来出言安慰。

相处七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让人心酸又难过。

说到一半时,他突然醒悟过来,脸色骤变揪住我的衣领,“你在这里,跟李医生呆在一起的病人又是谁?方一白,你居然敢耍我?”

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许奕飞。

我心里那点作感很快消失不见,笑眯眯道:“是啊,你都还好好的活着,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

☆、40被自己的哥哥……

正当我们对峙时,女助手小心翼翼送了茶和点心过来,察觉气氛不对又立刻躲得远远的。

许奕飞视线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脖子上,嘴角轻不可见的抿了下。

有杀气!我立刻心生警惕,却被他用钢钳一样的手牢牢钳制住。

“许奕飞,这里可是宁海!”

“那又怎样?你以为有了杨文雄做靠山,就能跟我斗么?”

“谁不知道许大少权势通天,我一个命如草荠的小老百姓怎么敢不自量力?”我隧放弃逃生,脸上转为视死如归前的平静。

他伸手扣住我下巴,“方一白,你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居然跟我这样说话……”

原来到了今天,他还认为我没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利。

少不更事我也曾视金钱如粪土鄙权势如无物,跟许奕飞在一起后则开始尝试剥掉自己的俗皮,削尖脑袋想往他生活圈子里挤。

却不知土鸡到了凤巢仍旧是家畜,失了自我不说还会遭人鄙夷。

人因自重而受尊重,爱人七分最多,剩下三分理应留给自己,不然则是自轻自贱自作自受,可怜的是这道理我直到现在才懂。

许奕飞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视甚高却无自知之明,你家世了不起手里有钱不假,”我示意玻璃窗外的乞讨老人道:“不过我在我心里你跟他没有任何区别,你以前辱我骂我都没关系,因为我那时喜欢你。现在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算赔上性命也会把这份债讨回来。”

他震怒,抬起拳头却被人从后面抓住,肖子期蹙眉道:“许奕飞,你又想对小白做什么?”

情形突然逆转,我瞬间由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

许奕飞脸色铁青的瞪着我们,就好像捉奸成功的绿帽龟一样。

肖子期将我护在身后,脸上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紧张。

“肖子期,滚开,这没你的事!”

“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白的。”

许奕飞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别总那么幼稚行不行?”肖子期揉揉嘴角,“你跟小白已经分手,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做朋友呢?”

“谁要跟他做朋友?!”我跟许奕飞异口同声喊道。

“就算不做朋友,也用不着像仇人一样吧?”肖子期叹气,“算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小白,可以走了么?”

“好。”

肖子期自然不过的拉住我的手,直觉告诉我应该甩开,但我却没有。

他体温不高,有点偏凉,但是手指纤细柔软握着却很舒服。

“肖子期,刚才谢谢你。”

他有些意外,随即淡笑了下,“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小白如果感到愧疚的话,不如给我个爱的安慰?”

半真半假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否在调侃,许奕飞下手力道很猛,虽然他嘴角没有出血却有些肿起。

明知道许奕飞肯定在后面看着,我还是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准备要离开的刹那,肖子期突然反客为主夺回掌控权,深吻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放手,好在街边偏僻再加寒冷并没有什么行人。

“小白脸都红了,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啊……你给我闭嘴!”

坐到车里后,我脸颊热度还在不断上升,随着萨克斯旋律响起,车里气氛愈发暧昧不明。

“刚才你跟医生都谈了什么?她怎么说?”都怪该死的许奕飞,我都忘了要跟医生探口风。

肖子期噙着笑道:“医生说我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要你好好珍惜把握,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心中低咒,“这是你自己编的谎话吧?”

他眨眨眼,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重点,“这是我的心理话。”

我才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串并未储存的号码。

许奕飞……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铃声固执的响了很久,肖子期终于好奇道:“小白怎么不接?”

我深呼吸,犹豫不决的按下接听键,许奕飞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低沉、阴恻恻又带着怨毒,“方一白……”

他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耳朵轰鸣了很久,待回过神来时那边已经是盲音了。

肖子期见我神色不对,便关心道:“不舒服么?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摇头,“没,那人打错电话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路上,两旁树木刷刷的争相飞过。

我用力捏着手机后盖,声音艰涩道:“肖子期,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原因,你为什么喜欢我?究竟喜欢我什么?”

初次见面时,我十四,他十七,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可是从那时起他就对我格外的与众不同。

即使后来经我再三询问,他也从未透露过只字片语。

他莫名执著的情愫,凌乱不堪的画册,还有曾经被我当笑话的那句‘我喜欢了你十八年’……全都是谜。

“喜欢谁一定要有理由吗?”

“当然!”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许奕飞呢?”他语气平淡的反问我,“只是因为他长的比较帅?有钱?还是因为他对你好呢?”

我懊恼道:“现在是说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提他。”

“好吧,”他用手指敲打方向盘,“如果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你是你。”

“不明白。”

“如果你因为某个特点喜欢上一个人,当同样的特点在别人身上出现,你就有可能会移情别恋。我不会,我只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感情都不会变。”

这种病态的论调我曾听过,通俗点说叫爱上爱。

他并非喜欢我,而是爱上喜欢我的那种感觉,至于我是谁,一个犯罪、路边的树、还是一条狗……这都不重要。

所以他根本不介意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是方一白,他都喜欢。

我只是在他需要感情发泄时恰巧出现的一个对象,仅此而已。

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还有心情跟他聊聊这种感情的起源和解法,可是现在我没有,满脑子飘的都是许奕飞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

回到住处后,我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来抽,是杨文雄放在这里的,他有时候会过来跟我一起看球赛。

我喜欢看男人抽烟的样子,叼一支放在嘴角不说话,看上去就很有味道。

但我总是抽不好,姿势看起来又笨又锉,还眼泪汪汪的像个傻瓜。

不过总比坐着发呆强,我现在脑袋快要爆炸了,许奕飞这个王八蛋,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傍晚的时候,杨文雄过来敲门进了来,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因为姜小虎辞职回老家么?”

“不是,我今天看到许奕飞了,心里有点烦。”

他将外套搭在沙发上,大咧咧的歪坐在一边,“以后还有得烦呢,那个二世祖还真把爪子伸宁海了。别抽了,看你那脸跟个怨妇似的。”

“我最近有点闷,”我把烟掐灭,“想要出去玩几天。”

他皮一掀,“去哪儿?”

“去维斯看小米。”

“我也去!”

“你去了生意怎么办?”

“生意算个鸟,搁几天又垮不了,钱是赚不完的,好长时间没吃我妈烧的菜了还真想得慌……”

本来我们打算春节去维斯的,可是装修开业延期大家都没空,现在总算闲下来了,出去散散心也好,不然我这心里实在堵得很。

维斯被称为钻石王国,空气湿润四季如春,医疗设施也很好,很适合老年人居住。

小米太久不见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了,不过很听话,走过来在我脸上软软的亲下,“哥哥好。”

她兔唇修复手术做的很成功,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现在刚满九岁,已经长得婷婷玉立可爱无比了。

杨婶亲自下厨,我跟杨文雄在旁边洗菜帮忙,房间气氛温馨又快乐。

吃饭时,杨婶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肯定是平时不好好吃饭,要不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外面饭不好吃,要是能做出您这味道,我肯定能养得又白又胖。”

小米饭量小,吃了一点点就去追着小猫玩了。

杨婶见我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便欣慰道:“要不是有这孩子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熬,这还得谢谢一白。”

“您这么辛苦,我还给您添麻烦,理应我感激您才是。”

两人聊了一些家长后,杨婶突然叹气道:“你这孩子命也苦,从小一个人孤伶伶的……有没有想过找找你父母?”

父母?他们在我的概念里就是空白,整个小区都知道我是被奶奶捡回来的弃婴。既然他们不想要我,我为什么还要巴巴送上去给人嫌恶呢?

杨婶见我沉默,忙安慰道:“你别多想,这天底下哪有不疼孩子的爹娘呢?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把俩孩子扔在冰天雪里呢……”

“妈,好好的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杨文雄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暴躁。

杨婶尴尬的闭上嘴,我连忙拉杨文雄,故作坦然的笑,“发什么脾气!没事儿,都多少年了,我就当故事听了。”

待把杨婶刚才的话逐字回味过后,我突然笑不出了,“您刚才是说……俩孩子?”

突然想起许奕飞那天的话,他说:“方一白,被自己哥哥干是不是和被别人干要爽得多?”

☆、41叔叔阿姨,我弟弟很乖

我跟跟肖子期……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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