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试卷和作业本都搬来。

郝校长第一个接过来那些试卷，打眼一看，就暗叫不妙。

‘我爸这成绩……有点拿不出手啊……’

郝校长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通知老师们，挑拣一下。太差的成绩考卷，就别弄来了。

‘这二位教授，见了我爸这成绩，就有点尴尬了？’

果不其然。

崔功明拿起来宋凡的第一份试卷，差点没背过气去。

“三十分？”崔功明看了看那张数学试卷，除了前面abcd类的选择题，蒙对了几个。其余大题全是空白。

就连对宋凡抱以极大期望的余成岁余老，在翻看了宋凡平日里的作业后，也不禁摇头叹息。

“这成绩……”

也忒差了些！

不光是数学，其他的科目，除了语文之外——

两人简单翻看了一下，宋凡这三年来的成绩，几乎就没有几次及格过！

更不用说平日里的作业。

“真是狗屁不通！”崔功明将作业本往地上一掷，气得脸色铁青。

这辈子就没教过，成绩如此之糟糕的学生！

说这种学生，能够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猜想？

怕是连哥德巴赫都得气活过来了。

“老余，你怎么看？”崔功明撇着嘴，已经死心了。

“或许……他偏科吧？”余成岁苦笑一声。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了。

“偏科？”崔功明气极反笑，“他这是全科全偏了？有一门及格的吗？”

此时，郝校长也翻看着宋凡平时的考卷，头都快大了。

刚才他还懊悔，没有选择性的送来。

现在郝校长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压根就没有一门能拿得出手的。根本都没必要挑选了。

“有了！”郝校长突然找到了宋凡，最近的那一份，考了130分的数学成绩试卷。“二位来看看这张考卷。130分，全校也没几个能拿这个分数的。”

郝校长擦了擦汗，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终于挑出来一份能看的了。

但崔功明和余成岁，已经懒得再看了。

很快，两人起身告辞，失望离去。

目送两位清北教授离去的背影，郝校长心中念叨着：“爸！我可能把你的大学免试录取资格给搞砸了。你可别怪我啊，儿子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老余啊，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啊……也就是你，换个别人，这么耍我，我早就骂死他了！”

崔功明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燕京去。

“呵呵，来都来了，就当是陪我在江南转转。”余成岁的心态倒是不错。

“你还能笑得出来？”崔功明白楞了老友一眼，“你退休了，我还没退呢！”

“走吧……”余成岁拉开了车门。

“去哪儿？”

“去那个少年家里坐坐啊。来都来了，总得见上一面吧。顺便问问，他那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