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初又打了个哈欠,“不着急。我现在要补觉,你还不走?”
时芜瞥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那陈警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在李毅恒被关押候审的时候,宋辞初一个人再次去了何子琪租住的小区。
比起上次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这次单元楼前的树荫下聚了不少闲聊的老人,但里面还有一个宋辞初意想不到的人在。
“吴静。”,宋辞初双手插兜,隔了老远喊了一声,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
时芜转头看向宋辞初,脸上还挂着笑,她朝围着她的老人家们挥手告别,才走向宋辞初,“陈警官。我刚刚打听到了一点可能对案件有帮助的消息,您要听听看吗?”
“去车上说。”,宋辞初的车停在小区外的巷子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爱八卦的老人。
时芜坐上副驾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宋辞初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轻咳了一声,才说到:“小区里的人似乎对何子琪都有一些意见,因为房屋老旧,隔音很差,何子琪每次带李毅恒来这儿都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要么是吵架,要么是……”
“做爱。”,宋辞初语气平淡的接上这个词,“接着说。”
“受影响最大的是何子琪楼下的王伯伯,他老伴去世之后一直一个人住,一双儿女也不怎么来看他,但是听说他的女儿是做坚果生意的,基本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坚果,他一个人吃不完就会分给邻居,所以大家都挺喜欢王伯伯的。”
宋辞初捏了捏手指,“所以有一次他女儿给他邮了花生,他想要分给何子琪,却被告之何子琪花生过敏?”
“不只是这样。”,时芜皱着眉头,“那次他去送花生的时候正好李毅恒也在,他一看是花生,就破口大骂说他这个老不死的要害他女朋友,把王伯伯推了一把摔到了楼梯上,当时正好是王伯伯的对门陪他一起去的,所以知道这件事。”
“他的腿脚不便是这么来的?”,宋辞初追问。
时芜点了点头,“对,这大概是小半年前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到:“还有比较奇怪的一点是,何子琪那栋楼的其他住户,虽然都说有模糊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动静,但是只有王伯伯跟他对门提起过,说他看到了车的灯光。”
且不论是不是真的有灯光,从叁楼往地面停车的空地望下去,视野应该都被葱郁的树冠遮挡住了才对。
宋辞初沉默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有说话,时芜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下文。
“那陈警官,我先走了?”,说着,时芜就伸手准备开车门离开。
“滴—”,是车门落锁的声音。宋辞初转头看向时芜,“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时芜“噢”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的避开宋辞初的眼睛,落在他的下巴上,“陈警官请问,如果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视野,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和宋辞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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