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蒂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心想难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原来是精神病啊。她一下子相同了很多,看向幽罗的目光里带起了一些怜悯。
幽罗猜到了茵蒂在想什么。她凑近了一些,右手抵在面罩上,缓缓往上拉。
哒!
清脆一声,面罩动了动。茵蒂顿时下了一跳,连忙往后退,抵在茶几上,然后摔倒在地。
幽罗目的达成,松开右手,看向茵蒂,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
易秋将茵蒂拉起来,然后理了理衣衫,迈动步伐在床头把大黑伞拿在手上。偏过头,对着身后的两人说:
“走了。”
这时外面刚好吹进来一阵风,吹起他满头金色的头发,温煦的阳光扑在脸上,传递给他绝佳的触感,如同每一个毛孔都灌进了温水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绽放笑容,直接裂到脖子,如同被人用红色的画笔勾勒出来的。
他抬起右手手臂,虚着眼睛看向太阳,压低声音,带着破声的沙哑轻声说:
“今天的风儿甚是耀眼。”
茵蒂看着易秋的侧颜满心激动。虽说样子不好看,可是好有风度。她大声朝着易秋喊:
“曾祖父,你真是大绅士!”
易秋下意识回过头说:
“你这小家伙,怎么骂人呢!”
……
走路是肯定不会走路的。
易秋租了一个车一个司机,朝圣迪伦卡出发了。
现在的车还没有什么造型,基本就是那个方脑壳的样子,堪堪四个座位刚好够四人。
虽然速度慢,但是不颠簸。易秋就权当是在坐观光车了。
在城区一路过去,他看到路旁时不时就有人围在某一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在干嘛?”他问茵蒂。
茵蒂看了看回答:
“那是宣告栏,一般由当地贵族张贴通告的地方。这么多人围着看,估计是哪个贵族发了通告。”
因为隔得比较远,看不清楚通告的内容。不过他们也没上心,按照茵蒂的说法,每星期都有那么几次通告。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司机就安安心心地开着车,不敢多说话。车上的小女孩他认识,是哈因莱特家族的独女,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至于两个带着面具的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幽罗倚靠在扶手上,被风吹着,心情平稳了许多。她轻声问:
“你真的打算去圣迪伦卡?”
坐在后面的易秋说:
“当然。”
“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你说那个地道?”
“你知道的。”
“能够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干嘛要钻狗洞?”
幽罗蓦然回头,嘴角扬起高傲的弧度。
“狗洞,呵呵。你就是这么形容自己走过的路啊。”
易秋反驳:
“我说的不是狗洞,是苟!苟你懂吗?苟利的苟!”
他正准备好好讲一讲苟,突然又没了兴致,摇摇手说: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茵蒂一脸茫然。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这是她的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