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娴和翡翠对视一眼,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急不可耐地把刚才那诡异的一幕讲了。
“她说她看到了珍珠?”郑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脸色一僵。
二人齐齐点头,脑袋快点掉了。
郑夫人沉默一瞬,随即脸色恢复如常,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傻子说的话,你们也信!都忘了那日她指着自己说傻子的事了是吧?”
那日在老夫人屋里,郑云娴并不在,但后来也听说了此事。此刻经过郑夫人一提醒,再见郑夫人镇定自如,她慌乱不堪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可想到刚才那瘆人的一幕,郑云娴忍不住又问:“姑母,可为何好好的,那傻子突然喊珍、喊那丫头的名字?”
翡翠也跟着点头,等着郑夫人给出答案。
郑夫人脸色暗了暗,耐着性子安她们的心:“想必那日她记住了珍珠的名字,今日见到翡翠穿得差不多,顺嘴胡说的。”
翡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顿时觉得十分晦气。
郑夫人:“行了,一个傻子的话不必当真。改日等五公子好些,我带你们去拜拜佛,求个平安符。”
有了郑夫人的话,两人总算安下心来。翡翠施礼告退,出了门急匆匆赶回自己屋子去换了件衣裳。
等屋内就剩下两人,郑云娴坐到了郑夫人身边的椅子上,低着头微红着脸,有些扭捏地说:“姑母,云娴知道此事不该我问,可我母亲不在身旁,也只好自己和姑母商量。云娴想知道,我和正安表哥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过了今年,我就十六了。”
郑夫人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郑云娴的手,安抚道:“放心,这事我也急着。只是老夫人那里一直不松口。”
郑云娴气愤不已:“老夫人她凭什么让表哥等一个傻子,还要等那么多年!我看她就是老糊涂了,拎不清!”
“嘘,噤声!”郑夫人低声训斥,语气严厉。
郑云娴愤愤不平,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这是在姑母院里。”
郑夫人正了脸色:“云娴,姑母不是怕人听了去,我是怕你口无遮拦惯了,回头不顾场合口不择言,徒惹事端。”
郑云娴低下头:“是,姑母,云娴知错了。”
郑夫人见她闷闷不乐,伸手把她掉在鬓角的一缕头发往耳后顺了顺,目光慈爱:“放心,姑母心中有数,不会让你等太久,最迟过了这个夏天,我定会让你和正安把婚事定下来。”
郑夫人语气笃定,郑云娴犹豫了一瞬,终是点了点头:“那云娴就先告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