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娘送回了小院交给菘蓝,宁奕驰也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一进门,常山就凑上来小声耳语几句,宁奕驰微微颔首,换了一身衣裳,带着常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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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渊把宫女静书喊到了自己屋内。
沈之渊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地上站着的静书,好一会儿,开口道:“静书姑娘请坐。”
静书受宠若惊一般忙屈膝施礼:“将军折煞奴婢了。”
见她不坐,沈之渊也不再让,靠坐在椅子上,语气随意:“过几日,我将离开京城去往边关,不知静书姑娘是要留在京城,还是跟着我去?”
静书:“不知将军是问奴婢的意思,还是问陛下的意思?”
沈之渊略微意外道:“陛下的意思又如何?姑娘的意思如何?”
静书微微低着头,并不与沈之渊对视,姿态恭谨,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陛下的意思,是让奴婢跟着将军,贴身服侍将军,若是能为将军开枝散叶,自是好事。”
听着这话,沈之渊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
怎么着,老皇帝这是见留舟舟不成,想让他自己生一个,回头给他送过来当人质?
沈之渊在心底冷笑一声。想得倒是挺美。
这么多年,他沈之渊为何不娶妻,也不纳妾?
就是怕一着不慎弄出孩子来,回头苦了孩子和女人。
沈之渊不动声色又问:“那姑娘的意思又如何?”
静书直言不讳:“若是将军允许,奴婢自想留在京城。”
“哦?”沈之渊拍了拍椅子扶手,颇感兴趣地问道:“为何?留在京城,你就不怕完不成陛下交到的任务,陛下怪罪?”
静书两只纤细的手规规矩矩搭在身前,听了这话,两只手往一起攥了攥。
“陛下交代的任务,须得将军配合,若是将军打定主意不配合,无论如何,奴婢都完成不了。反正都是一死,那奴婢还不如死在京城,又何苦奔波到那苦寒之地去客死他乡。”
说的大实话。心思通透,头脑清醒。
沈之渊一直沉着的面色缓和,嘴角淡淡往上扬了一下,目光露出一丝欣赏。
静书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脊背挺得直了一些,静静等着来自面前这个年轻英俊,却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的答复。
可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她忍不住抬头看去,正正和沈之渊那深邃的目光对上,她心头跳了一下,又忙低下头。
沈之渊略微粗哑的声音传来:“走上前来。”
“是。”静书应道,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沈之渊面前一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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