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死活不肯成亲,要是错过这一回,还真有可能出家做和尚去。
镇远侯起身走过去,爷俩好地揽着宁奕驰的肩膀,语气缓和:“有话好好说,都这么大个人了,眼看就要娶妻了,不要动不动甩袖就走。”
被侯爷爹按在椅子上坐好,宁奕驰:“此事侯爷怎么说?”
镇远侯坐在椅子上,扶额沉思片刻,才开口:“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舟舟总是要嫁人的,何不将就将就,委屈一下嫁给你呢。”
宁奕驰:“……”嫁给他怎么就委屈了。
镇远侯接着分析:“如此一来,舟舟就可以一直住在侯府,也不用担心日后被夫家欺负了去。”
宁奕驰:“……”那是,就小姑娘那小暴脾气,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冷静下来,镇远侯越想越觉得可行,再次拍了下桌子,哈哈大笑出声:“成,我看成,就这么办了。”
至少好好的闺女不用嫁到别人家去,回头还能改口喊他爹。
除此之外,他一直忧愁怕是会打一辈子光棍的混账大儿子也可以成个家了,如此甚好,甚好。
镇远侯想明白,瞬间眉飞色舞,激动得搓着手来回走:“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现在就去同周家舅老爷和沈夫人提这事儿。”
宁奕驰垂眸,压下眼底的笑意:“侯爷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镇远侯黑脸瞪眼:“怎么能不着急,万一回头舟舟许给别人家了呢?你小子哭都没地儿哭去,不行,我现在就去说。”
宁奕驰叹气:“不差这一日,明日及笄礼过后再提,更合适。”
镇远侯想了一下,点头道:“说得在理,也得做些准备才是。这大雁就得去捉,可这时候要去哪里捉才好……”
宁奕驰:“捉好了。”
镇远侯:“……什么时候捉的?”
宁奕驰手掌在椅子扶手上摸了摸:“早先捉的,放在庄子上养着的。”
镇远侯伸着手指隔空点了点宁奕驰,笑了:“混账玩意儿,你这是早有预谋!”
宁奕驰轻飘飘横了一眼侯爷爹,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镇远侯看了一眼宁奕驰腰带,又问:“你那玉佩呢?怎么许久不见你戴?”
早些年,他的母亲离世的时候,这混账小子把宁家后代人手一块的玉佩当众摔得稀碎,声称这辈子不要再做宁家人,还搬出去住了一阵子。
后来被老夫人哄回来,老夫人给他单独打了一块玉佩,和其他人的都不大一样。
早些年还见他戴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没再见过了。
宁奕驰垂眸,嘴角淡淡弯着:“玉佩在舟舟那。”
镇远侯眼睛一亮:“你私下里同舟舟提过,把玉佩给了她,她同意了?”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行啊,他这混账大儿子,蔫不唧地还挺能办大事,都私定终身了。
“未曾提过。”宁奕驰答,轻笑出声:“那玉佩,是舟舟小时候从我这里抢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