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摇摇头。
魏姎眼见天都黑了,对着六月说,“你进去替我拿件外套出来。”
“是!”
人一走,魏姎立即招来了小精灵,小精灵叽叽喳喳的把事儿一说,原来魏姎一离开,盼巧就被抓走,南阳侯夫人动弹不得魏姎,就寻了盼巧撒气,当众打了盼巧三十棍,按了一个偷窃的罪名,给卖出府,正巧卖去了燕子胡同处,一个叫柳妈妈的。
“小姐!”六月急忙出来,将衣裳递给了魏姎,魏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六月,“你从后门溜出去,去一趟燕子胡同,去找柳妈妈,务必要把盼巧救下来,人不必带回来,就安排在庄子里,找个大夫,让云琴几个照料着。”
“可是今儿李婆子不当值……”六月急得快哭了,握着银票不知所措。
魏姎将香囊解下来递给了六月,里面足足有百十两的碎银子,“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你拿着去,就说我刚回府,落了东西在外面。”
“是,奴婢这就去。”六月嗖的一下就跑了。
魏姎站在夜色下,目光沉沉,原本她是想去一趟沉香院问个清楚,可人已经挨了打,被送出府了,她就算是问了也不过是三言两语的搪塞几句就给打发回来了。
她心里发堵,手心一直紧紧攥着,就这么坐了一夜,直到凌晨天际泛白,小精灵回来了。
“主人,六月在府外进不来,不过盼巧已经被救了出来。”
在太阳升起之前,小精灵混入了花中,魏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从妆匣子中抓了一把金瓜子,这是瑾王妃赏给她的,避开耳目去了一趟门房,看守的婆子昏昏欲睡,倚在墙角,一共是两个婆子。
魏姎倏然脚下一滑,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金瓜子飞了出去,撒的满地都是。
两个婆子一听见动静,立即朝着这边看来,地上似是有什么在闪闪发光,捡起一粒,竟是金瓜子!
两个婆子揉了揉眼睛,其中一个拿起一粒放在嘴里咬了咬,“是真的!”
“劳烦两位嬷嬷帮我捡一下。”魏姎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只手捂着脚踝,两个婆子一看是魏姎,脸色微变。
“七小姐怎么来这了?”
魏姎咬着牙站起身,“我近日没什么胃口,想吃东跨院的杏儿,想摘些下来做蜜饯,谁晓得地方这么滑……”
东跨院的确是有几颗杏树,长势不错,抄了近路,也的确该走这边,两个婆子不疑有他,弯腰帮着魏姎捡金瓜子,低着头弯腰,魏姎撑着身子在寻找。
“那边还有些,一定要找仔细了。”魏姎扬声大喊,声音清脆,两个婆子也不敢多想,找了足足半个多时辰,魏姎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布谷布谷,这是暗号。
魏姎抓着一把金子,数了数,眉头一皱,“我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个,想来是差不多吧。”
两个婆子一听立即蹙眉,早知道刚才就藏一些好了,一粒金瓜子足足的抵了十几日的工钱呢。
魏姎一人给了十粒,露出小女儿般的羞涩,“女子若是传出去好口舌,会坏了名声,这瓜子就当做给两位嬷嬷喝酒了,天儿还早,嬷嬷可否帮我摘一些来?”
在门房干活,枯燥无聊也没油水,冷不得拿了赏钱高兴的不行,立即没了二话,“七小姐放心,今儿这事奴婢就当做没瞧见,正巧,奴婢屋子里还有一些杏儿,是昨儿摘下来的,味道不错,奴婢这就去取来。”
魏姎立即又给了那婆子三粒金瓜子道谢,另外一个不干了,“我屋子里也有。”
于是又给了三粒,两人进了屋子取杏儿,魏姎嘎吱一声开了门,六月一身狼狈进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