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德妃再次质问。
魏姎眼皮一跳,这话题很快就会引到自己身上来,于是上前一步,“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与其被人栽赃,还不如自己站出来解释清楚。
“说!”南梁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颇有些不耐烦。
魏姎手指着墨衫,“这个宫女是一直跟着淑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两个时辰前,臣女要墨衫熬药,不得经过任何人的手,臣女给淑妃娘娘看过脉象了,血崩是因为药里加了一些其他的药材,两者引起了冲突,才会让淑妃娘娘血崩。”
墨衫瞪着魏姎,想动都动不了。
“怎么会是墨衫,墨衫跟了淑妃姐姐好多年了,早不下手晚不下手,怎么会偏偏这个时候下手?”顾德妃故作惊讶。
魏姎恨不得拿针封了顾德妃的嘴巴,这人就是故意的!
“姎妹妹,虽然咱们两个在宫外的时候有些交情,一码归一码,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本宫可不是有意针对你。”
顾德妃一脸无奈的看着魏姎,魏姎点头,“德妃娘娘的意思臣女明白,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淑妃娘娘,还有淑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呢,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嗣。”
顾德妃眼眸微闪,留了一个心眼,不敢再胡乱开口说话了,生怕说错什么,染上了嫌疑。
“皇上,淑妃娘娘下午的时候开始腹痛,这是引发淑妃娘娘小产的一个原因……”
“魏七小姐,淑妃娘娘只是腹痛,并没有小产,胎象也很稳固,绝对不会造成血崩。”太医立即反驳。
魏姎拧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屋子的人都恨不得把这件事栽赃给魏姎。
“皇上,墨衫的指尖上还有粉末,一定是不小心沾染上的,这粉末和艾芝草的味道十分相似,臣女给淑妃娘娘开的药方子里绝对没有艾芝草。”
“你的意思是这宫女抓错了药?”顾德妃又问,“姎妹妹,还是你自己开错了药方子,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把责任推卸给一个无辜的宫女,皇上,不妨听听这个宫女是怎么说的?”
南梁帝颔首。
魏姎伸手捏住了墨衫的下颌,“皇上,刚才墨衫就要畏罪自杀。”
墨衫眸光一紧,愕然的看着魏姎,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眼前的少女一样,她聪明,机智,也非常的冷静,在这么主要的关头也没有放松警惕,一旦墨衫咬舌自尽,倒真的成了畏罪自杀了。
南梁帝眯着眼,下颌一抬,立即有侍卫点住了墨衫的穴道,墨衫只能动嘴巴。
“皇上恕罪,奴婢根本就听不懂魏七小姐在说什么,魏七小姐执意要给娘娘诊断开药,娘娘可是一心一意的信任魏七小姐,却不想这份信任竟然迫使娘娘断送了性命,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
“皇上,臣女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开药害死了淑妃娘娘呢,淑妃娘娘病故,对臣女又有什么好处?”魏姎立即反问。
墨衫咬着牙,“皇上,奴婢不敢隐瞒半分,娘娘这一胎怀的并不稳固,时常腹痛不止,硬是咬着牙挺着,奴婢瞧着都有些心疼,后来娘娘找了太医私底下瞧,太医说娘娘的胎象有些古怪,未必能熬到生产,娘娘一听便着急了,也问过魏七小姐,可魏七小姐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只一味的安抚娘娘一定可以保住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