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被攻破了……”
北缙的第一道城门失手,还是在慕容帆手里失手的,意义可想而知,对北缙来说就是一个耻辱!
魏姎站在廊下,仰着头,冲着灵柏微微笑。
“姑娘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错。”灵柏嘴角扯出一个淡笑,想不通是哪里值得高兴。
她并不知那个攻破庆城的就是魏姎的嫡亲兄长!
“今日天气不错,便高兴。”
灵柏也跟着笑,只是有些牵强。
庆城被迅速占领,南梁军士气大振,相反北缙这边就弱了许多,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阳光照耀在脸上,魏姎眯着眼,忽然问,“我记着从盛京那边送来了一些血燕,很补人,你亲自去熬一碗送到翠姨娘那里,就说是殿下心疼翠姨娘身子孱弱,多补补。”
灵柏会意,“是,奴婢这就去。”
……
翠姨娘受宠若惊,“真的是殿下给我的?”
“姨娘已经是殿下的女人了,就是再贵重的也吃得。”灵柏将一碗极品血燕窝端到翠姨娘跟前,红如血,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是女子滋补最佳用品。
“姨娘可不要辜负了殿下的一番美意,趁热喝了吧。”
翠姨娘立即点头,将一碗血燕窝一饮而尽,小脸上尽是甜蜜笑容,“代我多谢殿下。”
随后几日灵柏每日都给翠姨娘送燕窝,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珠宝首饰,样样不落。
“殿下说了,待回到盛京就册封姨娘做侧妃,如今慕容家已是墙倒众人推,大势已去,翠姨娘不必担心,凡是有殿下撑着呢。”
几日后
“姑娘!”
灵柏急匆匆的去找魏姎,魏姎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听着动静坐直了身子。
“人捉到了。”
“快带我去瞧!”魏姎一改刚才的慵懒,恢复了肃色,跟在了灵柏身后,绕到了后院见着了人,薛朗!
翠姗说的果然没有错,薛朗的确生了一张好脸皮子,容颜清隽,五官出色,却失了些气质,有几分轻浮,压不住这般好容色,也难怪慕容婉儿桥上了薛朗。
站在门口看了眼便收回了神色,灵柏压低了声音,“这个薛朗就是个拎不清的软弱包子,一心想要攀龙附凤,身后都不知道跟了多少个女子了,还曾去过楼子里伺候。”
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再看灵柏一脸厌恶的表情,魏姎顿悟,这人是做过瘦马。
魏姎掩鼻,清了清嗓子,“把人看住了,别叫他出来,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是。”
回了院子,恰巧在路上遇见了慕容侧妃,避无可避,魏姎只好迎了上前。
“大热的天儿,侧妃怎么站在院子外面?”
慕容侧妃一看是魏姎,怒火就上来了,“我问你,盛京城是不是送来了一批极品血燕窝?”
魏姎乖巧点头。
“燕窝呢?”
“殿下说翠姨娘身子弱,需要补补,便给了翠姨娘。”
慕容侧妃还以为翠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是真的,指尖颤抖的指着魏姎,“一个丫鬟也配享用血燕窝,也不怕折了寿!”
来了边城这种苦寒之地,需得日日滋润,哪知道竟被一个丫鬟抢走了,可见心中怒火。
“可殿下之意,我也不敢违背。”
一股脑的将责任推给萧湛准没错,慕容侧妃紧绷着脸,自从上次慕容帆离开以后,慕容侧妃就没见过萧湛,也不知道萧湛这是何意。
“混账!后院的事也去劳烦殿下操心,即日起便停了燕窝,回头若是殿下问起,你该知道怎么交代!”
魏姎故作迷茫,“侧妃,殿下叮嘱说侧妃身子骨不好,这等岁末小事不必让侧妃插手过问。”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姎咬着唇,有些无奈,灵柏压低了声音,“殿下的意思是不让侧妃管家。”
慕容侧妃紧拧着眉头,气的胸口发抖,“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来欺负我是不是,不过是慕容家打了败仗,你们就敢瞧不起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侧妃息怒,殿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朝廷的事针对侧妃,而是……”
魏姎欲言又止,越是说不出口,慕容侧妃就越是觉得有猫腻,眉头紧拧,“究竟怎么回事!”
魏姎看了眼四周,凑近了慕容侧妃身边,悄悄的说了薛朗两个字,慕容侧妃小脸瞬间雪白,后退了几步,怔怔的看向了魏姎,随即恼怒不已,“是翠姨娘那个贱人胡说攀诬,岂有此理,我饶不了她!”
说着,慕容侧妃扭头就走,魏姎跟在身后,“侧妃消消气,许不是翠姨娘说的……”
正在气头上的慕容侧妃哪里听得进去这个,仗着人多,直接闯入翠姗的院子,翠姗正悠闲的和小丫鬟说说笑笑,手里捧着一碗喝了一半的血燕窝。
只依稀能听见慕容家也不过如此,要倒霉了的字眼,无疑不是在慕容侧妃的心头上更添一把火。
“砰!”
门被踹开了,慕容侧妃铁青着脸,眼中尽是腾腾杀气,吓得翠姨娘愣了下。
“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