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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眉头紧皱,一把推开了小宫女,小宫女还要上前阻挠,被禾穗狠狠瞪了一眼,顿住脚步不敢再言语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秦苒推门进入,绕过屏风,便瞧见了赵昭容和秦贵人坐在一旁椅子上有说有笑的,气氛还算融洽,唯有江常在趴在了床榻上,小脸苍白,看上去十分孱弱。

“公主?”赵昭容笑着起身,秦贵人则笑着上前一步拉住了秦苒的胳膊,亲密道,“公主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就在流云宫好好休养,闲着无聊,我去找你也可以啊。”

听见有人喊公主,江常在努力的仰着头,冲着秦苒微微笑,“婢妾给公主请安。”

秦苒抬手,“江才人不必多礼。”

“谢公主。”

赵昭容和秦贵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秦苒只探望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心里压抑的厉害,起初那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少女,眼睛里忽然多了一些哀愁,害怕和恐惧,像是一颗浮萍在诺大的湖面上飘着,随时都有可能沉溺。

“公主在想什么?”赵昭容跟上了秦苒的步伐,侧脸冲着秦苒微笑,“我知道公主和江常在的关系匪浅,这次是江常在一时糊涂犯了错,皇后娘娘看在公主的份上已经从轻处罚了,毕竟这是宫规,皇后娘娘还要竖立威严,公主心里不会记恨皇后娘娘吧?”

秦苒停住脚步,嘴角挑起笑意,“赵昭容说什么呢,本宫和江常在不过是泛泛之交,终究是个外人罢了,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去记恨皇后,皇后赏罚分明是好事,与我何干?”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赵昭容歉意的笑了笑。

秦苒看了一眼赵昭容的妆容,指尖搭在了赵昭容的发鬓上,赵昭容不解的看向了秦苒,身子并没有动,她不知道秦苒要做什么。

“江常在已经是废人了,没了恩宠,将来也不会有子嗣,赵昭容与其花费心思对付一个江常在,倒不如想想自己将来该怎么办,这支玉兰花,日后赵昭容还是少佩戴为妙,舅舅最讨厌的花就是玉兰花和墨兰,独爱竹兰,最喜的又是辛辣之物。”

秦苒将赵昭容头上那一支玉兰花簪拔下,塞入了赵昭容手中,“外祖母没少惦记膝下空虚寂寞,若是能有皇子皇女环绕膝下,一定会很开心的。”

赵昭容怔怔的看向秦苒,“公主……”

“新晋三十六个秀女还在学规矩,要不了两个月就能侍寝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赵昭容,与人为善与己为善,江常在是外祖母一手提拔,册封为贵人的,表明外祖母很喜欢江常在,昨儿还惋惜江常在年纪轻轻就被人陷害了,也怪她单纯无知,没有防备。”

“公主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懂?”赵昭容讪讪一笑,佯装不解的看向了秦苒。

秦苒轻轻的拍了拍赵昭容的肩,“外祖母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什么手段没见过,赵昭容,时间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赵昭容眼看着秦苒离开,才十一岁的小姑娘,眸光犀利,竟将自己震慑住了。

那眼眸,比皇后还可怕。

“赵姐姐,公主已经走了。”秦贵人从身后跟来,轻轻的唤了一声,赵昭容回神。

“赵姐姐,是不是公主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赵昭容不屑的瞥了眼秦贵人,“秦妹妹仔细些,小心隔墙有耳,公主的名声岂是你我能私底下议论的。”

被训斥了一顿,秦贵人缩了缩脖子,忙应了。

……

夜色浓浓

秦苒还没有睡意,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用火漆封好,只等明儿一早派人送去大诏。

或许魏姎能有法子医治江常在。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禾穗拿着剪刀拨了拨油灯,小声提醒,“江常在若是自个儿能想得通,兴许下半辈子还有出路,若是一直单纯无害下去,一时半会没有人敢作践江常在,等时间长了,只能孤独终老,被人遗弃。”

秦苒手一抖,震惊的看向了禾穗,“是这样吗?”

禾穗点点头,“奴婢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起过,前朝先帝许多妃嫔都是老死宫中的,有一大部分人脑子都糊涂了,疯疯癫癫,任人欺凌。”

“江常在才十四岁啊,是我……是我连累了她。”秦苒一遍一遍的想着江常在趴在床上仰着头看她的眼神,愧疚浮上心头,若不是自己自作聪明想要算计秦贵人,又怎么会被人利用了。

“就算没有公主,江常在也不会逃脱的掉,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禾穗蹲在秦苒面前,她知道秦苒心里愧疚,这么多年,秦苒的心就和一张白纸一样纯洁无瑕,不忍心算计旁人,更别提旁人因她倒霉,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

秦苒忽然委屈的哭了,若不是有端咏太后在背后给她撑腰,也许,下一个被算计的就是自己了。

次日,秦苒去慈宁宫请安正巧碰见了魏梓珠,魏梓珠心细,一眼就看穿了秦苒的小心思,找了个理由让秦苒陪着她去后院逛逛。

“在为了江常在的事愧疚?”

面对魏梓珠,秦苒一向不会隐瞒,点了点头,“是我没用,害了江常在。”

“与你无关,就算是没有你,江常在也逃不过这一劫,后宫的女人没有你想象的这么脆弱,瞧瞧,咱们这位中宫皇后,已经深谙此道,拉拢人心,借力打力,手段多高明,轻而易举的铲除了眼中钉,还不留下把柄。”

魏梓珠摇摇头,“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是公主,后宫的事与你无关,那些妃嫔只会想着巴结你,不会跟你过意不去,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必亲自插手。”

“四姨,就算我谨守本份,皇后就真的能放过我吗?”秦苒仰着头问。

魏梓珠蹙眉,拉着秦苒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会怎么想,她只是皇后罢了,怎么敢对你如何。”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魏梓珠伸手摸了摸秦苒乌黑的秀发,“花无百日红,新人辈出,也不是只有皇后次次都能赢。”

“四姨说的极是。”

正说着,忽然传来消息,江常在跪在议政殿前伸冤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了。

魏梓珠诧异,笑了笑,“这位江常在倒是个有趣的。”

打铁要趁热,前几日江常在挨了罚,还背负着手脚不干净的名声,已经不受待见了,现在不如放手一搏,去找皇帝,或许还有机会能翻盘,再不济就是一辈子没有恩宠,也比什么都不做,混死在宫中强。

“四姨,我想帮帮江常在。”秦苒说。

魏梓珠红唇一翘,“这事儿也不难办,我回去就让人给江家透个信儿,江常在自小就是嫡女,怎么会瞧得上区区几颗珠子,还去变卖银子,本就蹊跷,我听闻你最不待见就是秦贵人了,既然江才人都挨了打,皇后也不能听信秦贵人一面之词,屈打成招,谁不会,以为将那几个涉案的人都打发了,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可笑!”

秦苒眼眸一亮,紧拽着魏梓珠的衣袖,“多谢四姨。”

“你先别急着谢我,反正已经把中宫得罪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点了。”

魏梓珠耸耸肩,表示完全不在乎了。

……

江常在跪了足足五个时辰,身子受不住晕了过去,被人抬回去后,昏睡了几个时辰后,又撑着身子跪在了议政殿,怎么劝都不走,执着的厉害。

魏白潇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是凌晨了,站在窗外看了眼不远处跪着的小小人影,背脊挺直,紧咬着唇,骨子里有股倔强。

“皇上,江常在的伤势还没好,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

魏白潇摆手,耳边安静了,无心再睡,干脆起来处理公务,一个又一个的奏折看完了,天色已经渐亮。

“皇上,江常在晕倒了,被抬走了。”

“嗯!”魏白潇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没别的话,临上朝前斜了眼内侍公公,“朕记得库房里有一匹鹅黄色月纱,一会送去掌珠公主那里。”

“是!”

……

秦苒看着月纱,以及锦盒里上供的药膏,眉头舒展,“多谢舅舅,这衣料我很喜欢。”

宫门刚刚打开,江夫人便去了一趟慈宁宫,未入宫门便长跪不起,冲着慈宁宫方向不停磕头,不一会功夫额头就已经青紫了。

“江夫人,外祖母这个时辰还没起呢。”

江夫人诧异的回头,“臣妇拜见公主。”

“江夫人不必多礼。”秦苒看着江夫人有和江常在五分相似的脸,面容精致,端庄高贵,使人不感亵渎,京都城里江家夫妇就是一段佳话,江夫人治家有方,夫妻和睦,江大人对江夫人更是如掌中宝一样疼爱,娶亲之后身边再无一个妾。

秦苒看着江夫人这般优雅姿态,心生敬畏,“江常在的性子倒是随了江夫人,温婉和善,是福不是祸,暂且还说不清呢。”

“这么巧,公主也来给太后请安。”赵昭容笑眯眯的走来,惊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江夫人,“江夫人这是为何,江常在虽受了罚,可也不至于闹到宫里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夫人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呢。”

江夫人冲着赵昭容行礼,“臣妇不敢,只是臣妇相信小女是被人陷害的,小女自小锦衣玉食娇养,怎么可能会去拿玉珠,其中必有隐情,臣妇并不是为了江常在而来,而是为了江家名声而来,这是两码事。”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江夫人与其在这里,不如去凤栖宫……”

“江夫人,太后请您进殿。”卉菊亲自上前扶着江夫人起身,“得知江夫人要来,太后亲自泡了茶,就等着江夫人呢。”

江夫人受宠若惊。

赵昭容也要跟着进去,秦苒笑了笑,“赵昭容僭越了给皇后请安,直接来了慈宁宫,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好,赵昭容还回去请示皇后吧。”

这里是慈宁宫,就是给赵昭容三个胆子,也不敢乱闯,只能讪讪离开,转头就去了凤栖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李皇后指尖敲打着桌子,并不以为然。

“娘娘,若是太后插手这件事,那该怎么办?”

“与本宫何干?”李皇后挑眉不屑,“区区一个常在,也犯的着太后亲自出手吗。”

赵昭容默然,不敢多嘴。

如李皇后所料,端咏太后并没有深究此事,而是审问了江常在身边的几个丫鬟,让几个丫鬟顶替了江常在身上的污名,罚了几个嬷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江常在没有恢复位份,端咏太后却给了江常在旁人没有的殊荣,在慈宁宫的偏殿收拾了一间屋子,让江常在住在了慈宁宫,美其名曰是为了让江常在陪着端咏太后祈福诵经。

赵昭容得知后气的打碎了好几个茶盏,“真是便宜了江氏,皇上隔三差五就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近水楼台先得月,太后为了抬举江氏,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一晃便到了年下,三十六位秀女开始举行册封,位置最高的是云家嫡女,册封了九嫔之首的昭仪,余下还有几个嫔,几个贵人,均安排住在了后宫。

虽册封了位份,却没有一人侍寝。

“太后,皇上会不会一直把六宫空悬着?”卉菊问。

端咏太后摇摇头,“皇帝对李家还有心存侥幸,皇后也不傻,若是再在皇帝眼皮底下动手脚,迟早会翻绿头牌,哀家听说有好几个贵人在凤栖宫坐了一个多时辰,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临走前皇后娘娘每人赏赐了一匹绸缎。”

“皇后太着急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倒是说说,这一届秀女中,有几个不错的?”

卉菊丝毫没有犹豫,“奴婢以为首当其冲就是江常在了,江常在才貌双全拔得头筹,其次便是刘贵人和董贵人,云昭仪。”

端咏太后没好气的斜了眼卉菊,“你倒是心思缜密,江常在像极了当初的哀家,生来尊贵,年少无知,还有一股子执着劲儿,这半年江常在能一直沉稳没有别的心思,见了皇上也不往前凑,哀家很喜欢,也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

“江常在能入得了太后的眼,自然是极好的,奴婢不过是哄着太后高兴罢了。”

“你呀!”端咏太后摇摇头,“若是皇后能尽快处理了李家,哀家便放手不管六宫诸事,只要李家在一日,哀家绝对不能看着李家一家独大,外戚专权,是皇家最忌讳的。”端咏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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