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秦寿的剑威之下,顾家主那玄铁打造的宝剑就像纸糊的,顿时破碎成渣,顾岩则像被莽荒巨兽撞了一般,飞退而去,砸塌了顾家的院墙。
看着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的顾岩,再看那负剑而立英气潇洒的秦寿,不管是顾家的还是围观的看客,无不目瞪口呆。
好半响过后,才惊呼连连:“莫非刚刚那是灵兽宗的归元剑诀?”
“谁说秦寿是杂役了,这可是正式弟子才能修习的高深剑法。”
“还有,秦寿不是练气一阶么,这才多久不见,怎么瞧着到了练气八阶?”
秦家众人,只觉出了口恶气,好一番扬眉吐气,秦二爷对周边的人炫耀连连:“谁说我家寿儿是杂役了,下贱,寿儿是我带大的,难道我还不知道?”
有人便附和道:“二爷教训的是,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话说回来,我家有个孙女,不说沉云落雁,起码也是闭月羞花级别的……”
灵兽宗的正式弟子,整个冷云镇也没有一个,而且冷云镇是个小地方,最厉害的修士也不过筑基修为,秦寿这一战,直接奠定了他的地位。
顾家之主从惊讶中回过神,连忙奔了过去,查看顾岩的伤势,随即悲痛怒吼:“秦寿小儿,你敢伤我乖孙,纳命来!”便飞身而起,一掌劈向秦寿。
顾家之主是筑基三阶的修为,以大欺小,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但他假借悲痛,只要失手干掉秦寿,秦家就翻不起浪花,顾家依旧显赫。
自古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寿儿当心!”秦家人惊呼连连,没料到这顾家之主如此不要脸皮,但除了秦三爷护子心切上前支援,其他人嘴上喊着,却后退了一步,不敢与顾家之主对上。
秦寿不闪不避,有人觉得可能是他吓傻了,但他那脖子上的围脖忽然展了开来,人们才发现那是一只猫,一只长着两条尾巴黑得像墨水的猫。
随着那猫尖锐的喵呜一声,黑气喷涌,将整个街道都给笼罩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啊,我眼睛瞎了么,大白天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过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转瞬即逝,众人重回光明,连忙再次看去,却无不倒吸凉气。
只见那不可一世的顾家之主,直挺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且两个眼珠子不见了,空洞洞血淋漓的可怕。
再看秦寿,那只小黑猫舔了舔带血的爪子,重新爬上他的肩头,盘着一条人畜无害的柔软围脖。
若说秦寿战胜顾岩,那是后起之秀的争斗,谁输谁赢都能接受,但顾家之主,可是冷云镇老一辈的高手,不说第一厉害,起码也能进前三。
可就这个前三的高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秦寿杀了。
寒意,深入骨髓,明明才十月的天,众人冷得牙齿打颤。
“冷云镇的诸位叔伯婶婶。”秦寿回过身,声音柔和,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一点都不像刚刚杀了人。
“秦公子抬举,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众人回神,连连回应。
“从今往后,秦家由我爹爹做主,还请诸位叔伯婶婶的多多关照。”秦寿拱了拱手,好似还有后半句话未说出口,若是有人再敢欺负秦家,顾家便是下场。
“一定一定!”众人擦着头上冷汗,满口答应,就差赌咒发誓了。
秦寿笑了笑:“那小子就代家里长辈,多谢各位叔伯婶婶了。”
说完,秦家众人就像打了胜仗的军队,簇拥着秦寿,班师回朝。
顾家这边,等秦寿走得远了,才敢哭出声来,连忙将顾家之主的尸首和伤痕累累的顾岩抬进屋子。
……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几天秦家宾客不绝,秦三爷疲于应付,当然,秦寿也没闲着。
许久不曾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找上门来,硬是要给秦寿说媒,甚至夸下海口,方圆千里,只要秦寿看得上的,就能给说来当媳妇儿。
秦三爷虽然性格耿直,但不代表傻,自己儿子今后是多有出息的人物,那些庸脂俗粉配得上吗?就一口回绝了,甚至对秦寿说道:“寿儿别担心,爹已经下了命令,以后谁再敢来我家说媒,直接乱棍打出去,你只管好好休息。”
秦三爷又怕家里的婢女不懂规矩,投怀送抱坏事,便把婢女全撤了,搞得秦寿身边全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秦寿欲哭无泪,这是要把孩儿逼成断背山啊?
这个家是待不得了,还是尽快回灵兽宗,那边莺莺燕燕的,就算吃不到,也赏心悦目啊。
顾家这几天非常冷清,和秦家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门可罗雀,就连顾老爷子的丧事,也没几个人前来吊唁。
顾岩被救醒过来,痛哭一场,随即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想起来,我有个师兄在白龙城当差,这便发函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