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静。
赵阔坐在最后排角落,没人看见他的动作还以为是季思思主动躲开的,除了从来不了解艳闻逸事的季思思,所有人忽然感到窒息。
他的脸色阴沉犹如翻涌雷云,桌上的资料和试卷被棕色液体毁得不成样,半边校服湿腻腻地黏在肉上,还有一些烫在脸和脖颈上。
尽管皮糙肉厚只是有点刺痛,但这些微小的火星连成一片,也足够让任何人怒火中烧。
戴盈被赵阔的神情和虬结暴起的手臂吓到,想到那杯咖啡可是她亲手泼的,心脏缩紧发抖的时候腿也软了,刚刚还刀子似的舌头现在话都说不利落。
“喂,不……不是我干的……”她忽然指向季思思,像找回了底气,喊话,“对,是她!”
“要是她不躲开,不出现在学校里恶心人,怎么可能会误伤到你。”
“戴盈,你……赵阔……”季思思既感到荒谬又忍不住气得眼泪打转,说话压制不下哽咽,面对帮忙还被央及的赵阔更说不出别的话,“赵阔……对不起。”
她这样一道歉,气势都没了怎么吵得赢。赵阔没想到她连骂人都不会,他忍到极限,这些话简直不要命地在往火上倒汽油。
他猛地站起来,被他泄愤拍的那张铁课桌持续嗡嗡乱晃,仿佛要散架了,全班噤若寒蝉。Ⓠūyūshūщū.ⒸoⅯ(quyushuwu.com)
一米八几的个子和健硕体型像堵山一样把旁边的季思思压着阴影里。黑压压的火山口烬焰冲天,烈火岩浆汹汹滚涌地迸乱四溅。
“你,先是你!你还想说什么?”
他逮着最近的季思思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