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归元有空间之秘的加持，原本快若惊鸿的凤舞剑，此刻更是快的让人看不到光影，只觉得眼前刷刷的传来阵阵破空声，身上便已经挂彩了。

陈波现在空有强大的阴阳八卦法相，却没有地方施展，这姜素尘滑的跟泥鳅似的，自己要是将卦象改成震卦，便不能削减她剑上的凌厉剑气，只能一味的挨打。

若是将卦象改成鬼神辟易的完整形态，固然可以将万剑归元化解掉，可是自己速度又不够快，难以及时的挡下，反而容易造成顾此失彼，难以兼顾。

姜素尘之所以能将陈波逼成这样，细雨剑法灵巧飘逸的身法占据了大部分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陈波缺少足够的临场战斗经验。

他殊不知姜素尘此刻看似占据上风，实则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凤舞剑上的剑气耗尽，她便成了笼中鸟，板上肉，任人宰割了。

陈波心里越乱，手上的动作便越没方寸，连正常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发倒是姜素尘越打越顺，手中的凤舞剑舞的也是越发得心应手。

随着两人此消彼长之下，陈波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其中最为触目惊心的要数后背上那一道近乎贯穿了整个背心的剑伤，两侧翻开的皮肉，让人看了忍不住打起来了冷颤。

伤口上流下的血液如雨点一般挥洒下来，失血过多的他，本就偏阴柔的脸颊更为苍白，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身形也愈发的不稳。

至于他身后所持的阴阳八卦法相，随着他的衰弱也不复初亮相时的气势，光泽逐渐暗淡，影像逐渐模糊，像是随时消失不见一样。

“住手，我投降，我投降了。”

陈波肚腹上又添上一道剑伤后，终于丧失了抵抗的念头，高举起右手，左手则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大声的求饶，他身前的法相也随之消失不见。

姜素尘还算光明磊落，听到陈波求饶，本来打算斜刺向他咽喉处的凤舞剑，半空中一转，改为从其肩膀上划过，带起一片衣削和几缕碎发，让他免遭惨死。

“你投降了？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抓我，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姜素尘毕竟初出茅庐，经验还算尚浅，容易相信他人，听到陈波说投降，真的把凤舞剑收了起来，背负在身后，脸带寒霜逼问道。

“是的，我投降了，投降了，呼呼呼。”

陈波仿佛是怕姜素尘没有听清楚，大声的重复了两遍，期间还因为伤口上传来的痛楚而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别浪费我时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