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不错,的确是大败,颜良大败而回。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袁绍的手中正端着一杯酒,立即就一抖手,酒杯便掉在了案几上,然后又滚落在了地上。
袁绍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斥候,好一会儿才怒吼一声:“怎会如此,颜良如何会败?”
逢纪的面子登时挂不上了,他自信这个计策是天衣无缝,无论刘备如何出兵,都会进入他的埋伏之中,必败无疑,可偏偏是颜良败了。
立即,逢纪就站起身来,怒喝一声:“怎会如此,莫非是颜良督战不利?”
斥候急忙回报道:“并非如此,刘备事先在左右进行设伏,然后派出一支军队,每人双手持两个稻草人,身披盔甲。”
“颜良将军率军杀出之后,这支军队竟然全是弓箭兵,一阵猛射之下,我军伤亡不小。”
“接着,刘备的伏兵也从左右杀出,内外夹击,颜良将军抵挡不住,又被张飞所伤,不得不败下阵来。”
逢纪几乎不可思议,大叫着:“刘备安能识破吾计也?”
郭图眯了眯小眼,淡淡说道:“但凡是计策,就会有漏洞,被人看破亦是正常,何况汝此计并非如何高明也。”
逢纪是南阳派,郭图是颍川派。
这两派前段时间联手,一起对付河北派,也就是冀州派。
田丰下大狱,沮授因提出此番讨伐刘备并非时机,而被袁绍在一怒之下免了官职,禁足府中,河北派就只有审配一人孤掌难鸣。
河北派不受袁绍重用了,南阳派和颍川派之间自然就势同水火了,总得分一个高下吧。
“你……”逢纪大怒,“郭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图嘿嘿一笑:“某只是说,此计既然能被刘备识破,自然算不得什么妙计。”
逢纪怒喝一声:“汝安知是此计不妙,两军对阵,各种突发情况都有,说不定是颜良被张飞所败,为求性命,这才败阵下来。”
郭图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等颜良将军回来之后,当面一问就可知。”
颜良和文丑,并非是任何一派,他们早早就是袁绍的家将。
逢纪情急之下,不得不将责任推给颜良,但郭图却不敢轻易再推波助澜了。
袁绍心中烦躁,立即怒喝一声:“汝二人都少说两句。”
袁绍这么一发话,逢纪和郭图二人都不再吭声了,彼此互相狠狠瞪了一眼。
皱了皱眉,袁绍问:“颜良所部,伤亡如何?”
“回主公,伤亡过半,又被张飞率军追杀十里,所余…所余不过万人。”
“什么?”袁绍目瞪口呆,四万人马,回来的不过一万人,损失足足三万。
这么一来,袁绍麾下的九万人马,便只有六万,跟刘备的兵力差不多了。
差不多的兵力,刘备守,袁绍攻,局面就对袁绍很是不利了。
更可怕的是士气,经此一战,袁军士气大跌,短期内实在不适合跟刘备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