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安公主刘华心里把张济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强作欢颜:“妾身乃是女流之辈,岂敢走在驸马之前,还是驸马先请。”
“呵呵呵。”张济呵呵一笑,“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前面那位不也是女流之辈嘛,却是敢做出假传圣旨之事。”
“可见啊,这女流之辈若是无法无天起来,比男人更加可怕,公主殿下,不知张济所言是也不是啊?”
“你……”阳安公主刘华又惊又怒,“驸马,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言,休得乱说。”
张济笑眯眯道:“若论大逆不道,似乎辅国将军与皇后娘娘更甚吧。一个竟然敢在大伾山伏击陛下车驾,一个假传陛下口谕,不想这伏家的人胆子都如此之大。”
“公主殿下嫁给辅国将军也有几年了吧,不知道是不是也染上了胆大包天的毛病呢?”
见阳安公主刘华花容变色,似乎又想发怒,张济对她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公主殿下,此次伏家是在所难逃了。”
“公主殿下乃是皇室中人,根据朝廷律法,伏家犯法,公主若是并未参与此事,便可以与此事无关。”
“张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阳安公主刘华立即就怒目圆睁,“虽然你大权在握,但是,没有证据的事,也容不得你随意冤枉。”
“大伾山之事,天下人都看着呢,四方的诸侯也都关注着。哼,张济,若是你敢随意诬陷伏家,绝难挡住天下悠悠之口。”
张济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放心,此番本将既然出手,自然就断无伏家的活路,公主殿下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吧。”
“若是本将记得不错,公主殿下今年才刚刚三十岁吧,比本将也大不了几岁。”
“公主殿下向来养尊处优,这个年龄乃是风华正茂之时,若是因此而受到伏家的牵连,当头一刀,尸首分家,岂非可惜。”
“公主殿下在伏家,只不过是伏完的续妻。若无皇后娘娘,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自然是伏家的仰仗。”
“但皇后娘娘的身份比公主殿下,不知高了多少,所以,公主殿下在伏家,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
“但是,在皇室之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目前的皇室,刘氏之人除了天子之外,至亲之人,便只剩下公主殿下姐妹三人,以及永年公主刘慕了吧。”
“公主殿下乃是长女,又是天子长辈,乃是刘氏之掌舵人,若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剩下之人该如何自处呢?”
“你……”阳安公主刘华是个聪明女人,她如何不知道张济是在离间她与伏家的关系,也是离间她与伏寿的关系。
可是,张济的这番话的的确确狠狠击在了她的软肋之上,以伏家和刘氏相比,她刘华心中的天平自然是偏向刘氏的。
伏寿在前面走,张济和阳安公主刘华是肩并肩跟在后面,相差了差不多七八步远,所以,他们二人的对话,伏寿根本听不到。
阳安公主刘华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纵然本宫不出手,你就一定能占得了上风吗?”
张济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出不出手,本将实在看不上眼,只不过,本将实在不愿看到公主殿下因此受牵连,慕儿为此伤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