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被关押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就传遍了袁军大营。
颜良马上就跳出来了,他跟文丑义结金兰,感情不比亲兄弟差分毫。
“主公,末将听说,伯庚被主公关押,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见袁绍一声不吭,甚至于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颜良不禁又提高了一些分贝:“请问主公,伯庚所犯何罪?”
袁绍这才抬起头来,瞄了颜良一眼,淡淡问道:“公骥,你这是在逼问本将吗?”
“末将不敢。”颜良登时就吃了一惊,刚才心忧文丑情况,在态度上有点不妥,说严重就是有点犯上了。
颜良急忙恭敬地说道:“末将只是觉得,伯庚对主公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主公之事,还请主公明鉴。”
袁绍冷笑一声:“既然你什么情况都知道,刚才为何还问?”
“这……”颜良被袁绍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绍淡淡问道:“公骥过来,只是这一件事情?”
颜良木然呆了呆,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将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颜良的目的没达到啊,心里当然有点不甘,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向袁绍求情。
“怎么?”袁绍脸色微微一变,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起来,“公骥,难道你连本将的话也敢不听了吗?”
“末将不敢。”颜良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撑地,额头也冒出了汗水。
“不敢就好。”袁绍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好了,公骥,本将知道你的忠心,断断是不会跟文丑同流合污的。”
“本将乏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且下去吧。”
颜良无奈,只得向袁绍行了一礼,退出了袁绍的中军大帐。
出了帐门之后,颜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发现脊梁上也都是汗水,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暗暗摇头,这可如何是好。
“颜将军,主公可否答应释放文将军了?”
颜良一抬头,其他几位将军也都来了,问话的人正是袁绍军中排名仅在淳于琼、颜良和文丑之下的大将鞠义。
虽然袁绍军中有河北四庭柱之说,但在大将的排名上,却并非如此。
淳于琼,按照资历,按照能力,在袁绍军中排名第一,是无可厚非的。
三国演义,是把淳于琼抹黑了的,说他酗酒如命,因为大醉而失了乌巢。
历史上的真实情况当然并非如此,淳于琼一点酒没喝,反倒是力战不退。
曹军呢,一是占了突袭的便宜,二是所率全都是精锐,第三呢,乌巢不烧,曹军必败,是以这一战,曹军都是不要命了。
还有一点,就是袁绍的救兵迟迟不到,淳于琼孤军奋战。
淳于琼抵挡不住,被曹操抓获,后来也死在曹操的刀下。
鞠义呢,以前是韩馥的部将,后来背叛韩馥,与袁绍结盟,共同逼迫韩馥让出冀州。
所以,在袁绍拿下冀州的事情上,鞠义的功劳绝对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