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案件6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迈进办公楼的一瞬,走在后面的洛小溪就被里面的阴冷冻的一激灵,这种旧楼就是有这种情况,不知道是因为采光不足还是其他原因,即便是炎热的盛夏它的温度也比外面低很多。
她情不自禁的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新手表,发现这块手表也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蓝色的光代表什么啊?”洛小溪问。
贺子谦四处打量,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常见的颜色有四种:第一种是黄色,是我们见到最多的颜色,也就是所谓的金光,那是人通过修习法术而产生的光。功力越高,金色越重,反之则比较淡,甚至刚刚修炼的人只能聚气,形成白色的光。第二种绿色,灵能量体,也就是普通意义上说的鬼和妖物发出的光。普通人用肉眼看不到,想看到它或者有天生阴阳眼,或者后天人工开天眼。第三种红色,是魔族的颜色,不同于他们发射出的黑色魔气,真正魔族法术光芒却是红色的。第四种就是蓝色,也就是现在手表上的这个颜色,一般来说是能量阵的颜色,你们这帮女的不是总说什么水晶有能量阵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也就是说这里有个大水晶?”洛小溪有些兴奋的盯着自己的表盘。
“那只是个比喻!”贺子谦说着已经踩上了二楼的楼梯:“能量阵有很多种,这种吸取天地日月精华所产生出的死物都可以叫能量阵,小到玉石、水晶大到山灵地脉,甚至一些能吸收能量的能量阵里的阵眼也可以列在此范围内。总之,就是自然能量聚集到一定峰值就会有所显示。”
这个小楼是那种最古老的的建筑,门和建筑框架都像是进了小人国,洛小溪还好,到了贺子谦这里就显得格外憋闷,他总是下意识的弯腰,似乎怕自己的头撞到那近在咫尺的房梁上。
两人一路顺着两侧的水泥楼梯来到了二楼,阳光透过不大的窗子照进来,看得出空气里飞舞着十分密集的灰尘。
洛小溪见今天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错,于是继续不耻下问:“那是不是说打开冥界之门,冥界就可以的大兵压境了?之前的那个双庆桥事件是这样的吗?”
贺子谦在一处老旧的黄色木门前停下脚步,皱眉结了个手印,然后将手贴在门板上,闭上眼感觉里面的能量流动。却也还好整以暇的教学:“有人曾经用一种奇怪的阵法,召唤了大量的恶魔,甚至橇开了冥界之门的一个缝隙,这就是双庆桥事件,他是300年来,最大的一次法术界失控事件。不过还好,各部门反映比从前快很多,所以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局面。当时所有的死伤也不过200多人左右,比起千年前,动辄上万人的死伤数目,已经少了很多了。”
洛小溪听得毛骨悚然,看着手腕上表盘越来越亮的蓝光,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恶魔在冥界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人间?”
没想到贺子谦居然好言好语的接了下去:“一只狼自然会向往住在羊圈里,就是这样。我之前说过,其实恶魔的身体并不适合在人界生存,不过他只要避开阳光或者是寄居在人类的身体里,他就可以在人界生存下去。虽然必须不断的吸取能量,但是人界就像是个大米缸,吃的随处可见,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死皮赖脸,顶着法术界的追杀也要待在人间的原因。”
“就像上次那个男人一样吗?”洛小溪问道,她记得,那个男的似乎对人肉格外感兴趣。
贺子谦似乎探查好了,缓缓的收回手,将脸上的眼睛勾下来放好,说道:“他不是魔。他是半人半魔,简单来说就是人受到魔气的侵蚀,变成的不人不魔的怪物。他们身上聚集魔气,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时,我们很难发现。不过,在魔界里等级非常明确,事事以力量为尊。高级的魔随时随地可以弄死低级的魔,无须理由,更不用打招呼,就像人类在路边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正经的魔族尚且如此,他们这帮半人半魔的地位更低,跟地上的土差不多,所以基本都是魔族的奴隶。”
男人话音一停,从公文包里翻了翻,居然掏出一整套的开锁工具,蹲在门口开始鼓弄门上那老旧的暗锁。
他身穿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却干着溜门撬锁的勾当,洛小溪顿时觉得这画面十分的不和谐。
不过男人却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边撬锁边说道:“魔族用魔气豢养他们,具体的方法不得而知,但是应该是能满足他们的欲望,比如长生不老或者升官发财之类的。同时,他们也为魔族卖命,成为藏在人界里的汉奸。他们的作用除了蛊惑人类召唤魔族过来之外,更多的是为到达人界的恶魔寻找食物。因为魔族在人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就像中国传说当中的饿死鬼,这样大概你比较好理解。而正能量并不是单纯的血肉或者是吃几顿饭就能补平,除了特定的人类肉体,有时候他们甚至需要修真人的灵魂。他们将灵魂炼化,自身吸收,这样就能用灵力掩盖身上的魔气,保证他们游走在人界而不被被发现。至于频率,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我们对魔族了解并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大概能摸清楚的也只有他们在人界的规律,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到得了魔界,即便是那些半人半魔的人,他们也无法承受得住魔界的浓烈魔气。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大魔王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多,道教当中有八大魔王什么的。在圣经当中魔鬼的词,数量也是固定的,而且个个都有名字。”
他话音一落,同时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推开那个令人牙酸的门,两人都是一呆,贺子谦睛看着屋里一个硕大的天然紫水晶原石,转身看了一眼洛小溪,说道:“你这嘴,开过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