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茜在被子下偷偷握住风北辞的手,她终于明白他那十年在忙什么了,除了在明处建立一个天下闻名的乾坤院,培养一批自己的势力,更是被卷进这场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中无法脱身。
感觉到洛茜的安慰,风北辞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后他开口道:“我记得您说过,若是时间从来,您不想当这个太后,只希望在风魔幻境里陪着心爱的人,相夫教子。”
“我当初答应帮他夺权,除了确实想拼出一番成绩,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您是我的母亲,”风北辞说着,站起身跪倒,对着太后,行了个大礼,道:“如今尘埃落定,我无心富贵,只想陪着爱人云游山水,还望母亲能够成全。”
女人的眼眶又红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她站起身,将风北辞从地上扶起,哑着嗓子问道:“若是得空,可否回来看看我?”
风北辞站起,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满头乌云间交杂的几络不明显的白发,突然心中泛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女人又走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对银镯递给洛茜,道:“这个不值什么钱,却是当年那个救我的银匠打的,我一直珍藏到现在,如今送你,就当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见面礼吧!”
洛茜急忙双手接过,在女人的目光里将一对银镯带在了手腕上。
“夜深了,您请回吧。”风北辞说着将披风从衣架上取下,轻柔地披在女人看似孱弱的肩头。
女人于是不再多说,将披风的顶兜罩在头上,在霍安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过于冷淡了?”风北辞突然开口问洛茜。
洛茜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风北辞说着坐回床边,将洛茜抱在怀里,轻声道:“就算她曾经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无助少女,这么多年在深宫中的耳濡目染,她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风北辞没有继续说下去,曾经的他是多么庆幸自己居然还能见到母亲,可如今……
男人伸臂将洛茜抱的更紧,低声在她耳边道:“茜茜,我现在只有你了。”
而此时,霍安带着太后一前一后快步往前走,却是通向乾坤院的侧院。
到了侧院时,季子淮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到女人到来他急忙上前施礼:“太后娘娘。”
女人摆了下手,算是免了他的礼,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已经准备妥当。”季子淮弯着腰道:“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乾坤院与玄甲营必定将太一门踏为平地。”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副银镯我已经看着洛茜带上了,待她一死,她身上那半幅仙骨便会被收回那副手镯中,至于你能不能拿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霍安,道:“待收拾了天一门,墨子谦的那半幅仙骨便是你的。”
霍安眼睛一亮,躬身施礼,道:“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阿辞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儿女情长,胸无大志,只顾着那个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女人。”女人转头看向风北辞住的地方,恨铁不成钢的磨了磨牙。
若是他想,她完全可以将他扶上皇位,可是他却胸无大志,只想着逃跑,没有一点魔王的气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