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事，东方前辈又是如何得知的。”萧远寒自己都不知道赤九天以前还有这么一个羞耻的诨名……

“赤九天，以前本就是跟在夫子身边的神鸟。”东方不朽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后来夫子将他放归妖域，没想到他又回来了，与天苍城外的一处山脉苦苦等候着夫子……喔，对了，那一处山脉，现在好像名为‘落凤’。”

萧远寒心头一震，东方不朽所言，一字不差。

原来赤九天……曾是老夫子身边的神鸟。

萧远寒想起浑身浴血立于山巅之上的神鸟，忽而有些愤怒：“那当初他死的时候，为什么夫子不来救他！！”

东方不朽眼神悠远：“因为没有人知道夫子在哪。”

“夫子离开稷下学宫后两年，便彻底没了消息，赤九天也没能等到他。”

萧远寒忽然感到一阵心酸。

原来赤九天一直在人族的领地中藏头露尾的生存着，只是为了等待老夫子的归来。

而一直到死……也没能等回他想要等到的那个人。

“你……应该得到了他的传承吧？”东方不朽静静的看着萧远寒，眼神悠远：“若不然，这只小凤凰不会与你这么亲近。”

“嗯。”萧远寒点了点头，再度问道：“那么小凤凰……是赤九天的转世么？”

他希望是。

因为他不希望那头傲世九天的神鸟，泯灭于这个世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东方不朽说道：“凤凰有涅槃之能，算是一种特殊的转生之法。”

“然而你也看到了，转生之后的小凤凰，并没有承载前世的情感和记忆。”

东方不朽笑了笑：“若是连感情和记忆都给丢了，那死了和转世而生，还有区别么？”

“我明白了。”萧远寒平静的说道。

“啾啾？”

小凤凰不明白为什么气氛会如此感伤，跳到桌子上，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

“射杀赤九天之人，应该便是后羿吧？”东方不朽望向萧远寒：“整个九州，想来也就只有起源之地的那几位有这本事了，而其中会对赤九天出手的，也就只有后羿了。”

赤九天身为妖尊，本体又是凤凰，若是想逃，哪怕天尊也拦不住。

这也是赤九天为何能够在人族领地之中生存那么久的原因。

只有半神或是至尊，有在赤九天逃走之前杀他的资本。

“后羿……有什么非杀他不可的理由么？”萧远寒想不明白，他自然知道将赤九天射杀下来之人，便是后羿。

因为他曾经在赤九天的记忆当中，看见了那一幕。

金甲白发的后羿，屹立于山巅之上，手中的长弓吸收了四周所有的光芒，天地也为之变色。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后羿杀赤九天，真就是为了涅槃之羽么？

“后羿当然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东方不朽摇了摇头：“因为他和姜子牙是一路人，一样的极端，一样的偏激，他自诩人族的守护神，不愿放过踏入人族境内的任何异族。”

萧远寒有些愤慨：“这样以偏概全，真的好么？！”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理解他们的。”

东方不朽叹了口气：“稷下大比的序列前十，都有去长城历练的资格，到那时候，或许你就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