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的人照旧一脸麻木,掏出各自的文牒凭证供查验。一个假山匪见韦宝言不动弹,疑心顿起,上前拍她肩膀,“喂,说你呢,耳朵聋了?”
韦宝言手缩进袖中,摸了摸冰冷的匕首。
假山匪把她扒转过身,见是个长相风流漂亮的小白脸,皱起眉毛,把她搡到门口,叫他们老大看。韦宝言被推得一个踉跄,故意撞倒一片桌椅,思索着若被抓起来有几分可能不被认出身份,趁机手一沉捏住了匕首。
假山匪不知道她摔个跤的功夫转了一百圈心眼,只抓小鸡崽似的提着她的脖子拎到门口,忽听身后楼上传来一声:“阿姐!”
听到那声“阿姐”,假山匪、店家和过路人都是微微一愣。
原因无他,这把嗓子实在太过悦耳,且绝非是禹州歌伶那类凄凄切切的悦耳法,反倒是一股戛玉敲冰的泼天明亮,仿佛没浸过一滴水,也没沾过一粒灰。
回头向上看,那楼梯上站着个少年,看到此人的脸,众人又没了感觉,这人长得与声音实在不符,气色难看至极,甚至有几分灰败阴郁,瘦得形销骨立,几乎像个凉了叁年的死人,虽然在笑,但这气色却差到让人毫无兴致仔细看他五官长得究竟如何。
众人回头接着掏文牒,那少年叁步并作两步下来,信手握住韦宝言的胳膊,“阿姐,你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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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声巨响烧杯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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