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硬的不行,适得其反,让沈秋寒的动作更粗暴,还是继续用怀柔“秋寒,我知道你就是一时生气,先冷静下,咱们再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你不爱我,狠绝地把我打入地狱。我现在对你也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你也休想和柳安臣一块去天堂。
既然这样,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对门是熟人,你最好别叫太大声。”
软硬兼施皆无效,李依研自知今晚无法逃脱,微叹一声,圆睁的水眸慢慢闭上,眼角两行热泪滑了下来。
原本想跟着沈秋寒来雅苑,就能拿到离婚协议书,平静地离开他,离开这里,可还是走到这步,互相伤害,残忍到底。
既然走不脱了,三年前欠他的原封不动还给他,这也是唯一自己珍贵的东西,足以弥补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煎熬,可以化解他当前无边的恨意和怒火吧。
沈秋寒虽然恨得无边无际,仅存的那点理智提醒着,她后背的伤口尚未痊愈。
怕激情下控制不住又撕裂李依研的后背刀口,沈秋寒强势地把她翻了过来,让她呈羞耻但相对安全的趴姿。丝毫不怜惜身下人的慌张和颤抖,没有任何预告,带着狠戾一举提枪刺入。那一瞬间他心里只有恨。
知道第一次很痛,被翻转过来粗暴地分开腿时,李依研紧张的身如筛糠,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呈放射状弥漫全身。那刻到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控制不住地泪水肆意泛滥,今后她不是女孩了,真正成了女人。
不受控制的尖叫声吓坏了自己,同时也惊醒了被恨意填满的沈秋寒。
沈秋寒一脸震惊和不解,停下了动作,掐着李依研的下颌,望着她泪光闪闪的水眸,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还是个处?为什么骗我,骗我你已经结了婚,还生了孩子。你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到底哪句是真那句是假?”
李依研还被疼痛困扰,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薄唇呢喃着“秋寒,我和柳安臣结婚另有隐情,是假的。三年前新婚之夜我欠你的,今晚还给你。希望能弥补这么多年来你的等待。”
冷眸一怔,恍然大悟,又哭又笑地傻叫着“依研,你骗得我好苦,你以后都是我沈秋寒的妻子,再不许离开半步。
三年的等待是我心甘情愿,现在看来我没白等,因为你也一直在等我。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再艰难再遥远,都会让我们在冥冥中再次相聚。如果说欠,你我都欠对方一生一世的陪伴。”
李依研默不作声,不想再说一句伤他的话,可又不能给他更多的承诺。
两个都没经验的人,凭着感觉一点一点占有彼此。李依研听话地按着他的要求摆布,大口地呼吸,脑子如放电影般,努力回忆他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极力转移注意力,疼痛难忍时直接张嘴咬住沈秋寒的手腕。
她痛,他也要一起痛。
沈秋寒仿佛从地狱到了天堂,原来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今晚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也许就不会和自己离婚,不会回到柳安臣身旁,不会去非洲二年。
李依研终究抵挡不住他的浓情蜜意,他的强悍体魄,无奈地停止挣扎抵抗,配合着他,全身心的投入,给予他全部的爱……
李依研被沈秋寒深情相拥着,轻抚他汗湿的乌发,贪婪地吮吸熟悉的马鞭草清香,陪他说了半夜的情话,宛如一只归家的小猫,娇俏又备感怜惜。
今晚,沈秋寒如一头沉睡了28年的雄狮倏然觉醒,不知疲惫一味地索要,带领彼此的身体冲入云霄。凌晨时分,再次欢爱后,两人都感受到水**融、沁人心腑的快乐,沈秋寒含着满足的微笑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是他三年来最安稳也是最舒心的,梦里他见到了李依研和他一手牵一个孩子,一家四口在海边温馨嬉戏的幸福画面,他是眉眼带笑地睁开了眸子。
伸手摸去,旁侧冰凉一片。冷眸一怔,抬眼看表,竟然已经10点了。心里一丝不安涌了上来,穿好衣服,快步走出卧室,环顾一圈,她果然已经走了。
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对于沈秋寒此时悲凉的心来说,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