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面色微怔,“你结婚了?”
李依研嘻嘻一笑“何老师,实不相瞒,我结过两次婚,下周就要结第三次了。是不是很失败,我都服我自己了。”
何夕若有所思,平静地说道“既然已经有了两次失败的婚姻,第三次一定要慎重啊。你这么年轻,应该去校园里多学习知识,不用这么早进入婚姻围城。”
李依研自嘲地咧了咧嘴,痞气地说道“你说的对,原本我对第三次婚姻就有点没信心,今天检查出身体有病,我决定这辈子不结婚了。嫁给谁就是祸害谁,还不如一个人,清净,自由,也没有那么多烦恼。”
何夕扑哧一声笑道“你小小年纪,想的挺远。嫁人还是要嫁,只是需要在对的时机,找到对的人。
再说,不管你得了什么病,都不要灰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治愈不了的病。”
李依研莞尔一笑“何老师,你怎么说话语气和王主任一模一样,都是医生那套安慰人的腔调。”
何夕乐呵呵地说道“这就对了,医生和老师的话,你都得听。好了,门诊要关门了,外面也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李依研点点头“谢谢您,何夕老师。”
何夕搀扶着李依研的胳膊,出了门诊大门,边走边说“知道吗,我更喜欢你叫我大叔。”
李依研扑哧一声笑道“大叔?不是吧。其实,你没那么老,我刚刚犯浑胡乱叫的。而且,你还挺帅的,你让我叫你大叔,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何夕笑吟吟地说道“没有,我真的想听你叫我大叔,再叫一声,算是我送你回家的答谢。”
李依研秀颜微抬,嘻笑着,故意拖着音,喊了一声“大叔,谢谢您送我回家。”
何夕傻呵呵地凝视着李依研的秀颜,情不自禁揉揉她的秀发,小声嘟囔一句“宝贝儿,不用谢。”
李依研大大咧咧地捂嘴笑着,没有听见何夕的喃喃自语。
何夕把李依研扶进后排座,刚刚拉开驾驶室门,瞬间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七八辆黑车,只见距离车头最近的是一辆耀眼而嚣张的迈巴赫。
李依研瞥见这一幕,心里一惊,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冷面大神沈秋寒来了。
何夕正准备钻进驾驶位,瞬间被一堆黑车围住。他比李依研心细,注意到这些黑车不是刚刚开来的,应该在他扶着李依研出了门诊大门前,就停这里了。所以,这些黑车在此地静静地围观,等着他们出来,这也意味着,他和小丫头的嘻嘻哈哈被现场直播了。
在沈秋寒的领头下,黑车门一个个打开,陈天育、沈君南、李牧、大冰还有几个面色凌厉的保镖,齐刷刷站在何夕那辆白色国产车头前面。
李依研见这架势,意识到今天惹祸了。大神气的胸脯起起伏伏,陈天育也冷着脸,沈君南那双眼睛瞪的快掉出来了。
祸是自己惹的,不能连累何夕老师。李依研推开车门,蹒跚着走了下来。
何夕见状,连忙从车后绕跑过来,准备扶她。
李依研知道沈秋寒对这方面很小气,赶紧冲何夕摆摆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她可以自己走过去。
何夕抿着唇,透过墨镜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冷面大神沈秋寒,恨得牙痒痒。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小丫头生病了,不能让她更难堪,更伤心。
何夕微微一笑“姑娘,你家人来接你了,还来了不少人啊,那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依研内心一喜,没有冲突天下太平,连忙冲何夕挥手再见,大方地说道“何老师,再见。”
见李依研和墨镜男在他面前小动作不断,熟络地就好像老相识一般,沈秋寒冷眸中的戾气直往上窜,冰冻三尺的俊颜,令人生畏。
下午,当接到大冰的禀报,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溜走的小丫头时,沈秋寒的肺都要气炸了。
在新加坡住院期间,为了做ct检查,李依研的耳钉被摘除了,一直没戴。所以,没法通过窃听定位器找到她。
沈秋寒正事也不谈了,直接带上众人开始满城搜索。
没成想带着一帮兄弟追踪到妇幼保健院门口,亲眼目睹李依研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暧昧十足地一口一个“大叔”。
她叫什么不好,非得叫“大叔。”这句软软糯糯的“大叔”,沈秋寒从监听音频里听了无数遍,那是李依研对柳安臣的专属昵称。
柳安臣虽然死了,可沈秋寒也不能容忍李依研的心里留下关于那个大叔一丝一毫的怀念。
因为爱她,嫉妒就是这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