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用刀杀了一条鳄鱼,伤痕累累地拖着一个昏厥的女孩趴在岸边,奄奄一息。
船老大停稳船,跑上前一看,那个女孩就是今天自己的雇主,也是胜哥张口要的女孩。
船老大把两人分别抱到自己船上,小儿子被动静惊醒,见到是自己父亲,咧咧嘴笑了,虚弱的说道“爸,这个姑娘吃了毒果子,你救救她。”说完就疼晕了过去。
船老大知道胜哥不要死人,现在这丫头只剩半条命,一旦胜哥生气不买了,那对自己来说一文不值,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计划先用草药土方把小丫头胃里的毒排出来,等她缓过劲再卖给胜哥。没成想,刚开出一段距离,身后就来了架直升机。船老大以为胜哥等不及找来了,担心现在交人拿不上钱,连忙躲避到木屋中,开始他的施救计划。
天色已经有些发白,再过两小时就要天亮了。船老大见李依研脱离了危险,连忙给胜哥打报喜电话。胜哥整晚上被他的老大何泽影催的坐立不安,收到船老大的消息,急忙驾着快艇,急速向木屋方向驶来。
与此同时,张山截获了电话信号,立即向沈秋寒汇报情况。
当沈秋寒听闻,刚刚有个木屋中出现了手机打电话的信号,心里暗喜。他和柳安臣顺着水流追出来很久,再飞就要到港口了。照理说,坐船走不了这么快。看来,李依研中途再次下船的可能性很大。
沈秋寒一边指示柳安臣向木屋的坐标飞去,一边给李牧打电话,让他和陶子带上张山,尽快去大瀑布等待直升机接应。
船老大放下电话差不多十分钟,就听见窗外传来的直升机声音,内心嘀咕,胜哥来的还挺快,竟然出动了直升机,看来这丫头很值钱,应该不止10万。这笔买卖要好好再谈一谈。
当他兴高采烈走出木屋门口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你……你是谁?胜哥呢?他要的姑娘,就在里面,完好无损。”船老大举着手,急忙解释。
沈秋寒浓眉紧蹙,看来骗李依研来此地的人也在找她,将计就计说道“哦,就是胜哥让我来领姑娘。”
特么的,胜哥是何泽影的狗腿子,何泽影现在又为厉哥做事,李依研被骗来这里,果然和他们有关系。
船老大嘿嘿一笑,“好说,好说,放下枪,咱们就是做笔买卖,没必要动刀动枪的。”
此时柳安臣停稳直升机跑了过来,沈秋寒把枪递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在门口警戒。
随即,打着手电,跟着船老大进了木屋。
木屋不大,由于很久没人住,散发着阵阵霉味。沈秋寒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他是真的闻不惯。
船老大转头望一眼沈秋寒,讪笑道“这木屋好久没人住,东西发霉了。”带头进了内屋,指着床上的李依研,讨好地说道“小兄弟,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胜哥要的姑娘?我瞅着和照片上很像。”
沈秋寒顾不得多言,三步并两步跑上前去,轻轻拨开面颊上盖的乌发,看见了李依研略显苍白的秀颜,怜惜心疼扑面而来。
忍住抱起小丫头的冲动,睨着冷眸,皱着眉嗔怒道“她怎么这么虚弱憔悴?胜哥知道了,一准不高兴。”
船老大慌忙摆手,“小兄弟,你不知道,她吃了毒果子,食物中毒,是我儿子船上的无线电收到求救信号才找到她,救了她。
但是他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鳄鱼,要是我晚一点去,她和我儿子都死了。不过这个毒果子在这一带很常见,我给姑娘喝了草汁,毒已经解了大半,没有生命危险了。她这么虚弱,不要紧,醒来吃点东西就缓过来了。”
沈秋寒的眉毛拧着,内心腹诽,这个船老大功过相抵,就放他一马,低声说道“那我替胜哥谢谢你,胜哥还在等着呢,我现在就带姑娘走。”
他刚抱起李依研转身正准备走,就被船老大一把拉住。冷眸闪出警觉的目光,“干什么?姑娘我一定要带走。”
船老大无奈地笑笑,心想,胜哥叫小弟来提货,也不说付钱的事,嘿嘿一笑“小兄弟,行有行规,卖姑娘我有一阵没干了,都是伤天害理的事。这次是胜哥要人,我就勉为其难。可关系再好,也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说是吧?”
什么?船老大竟然要把李依研卖给何泽影的狗腿子胜哥?他是活腻了吗?
刚想掏枪,才想起来,已经把枪交给了柳安臣。腰里有刀,只是抱着李依研,对付高大结实的船老大,难免会有闪失。
沉思片刻,把李依研重新放回床上。咧咧嘴,微叹一声“要钱没有,要命奉陪。”
不是沈秋寒舍不得给钱,是他压根没带多少现金。再说,对他来说,李依研是无价的,根本不屑于和船老大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