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骂道“何泽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死了也不会嫁给厉哥。我生是沈秋寒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这辈子我谁都不会再嫁。”
何泽影狡黠一笑,伸出中指,摇了摇“no、no、no,小妹妹,你这么聪明,怎么还是没看清形势呢。现在不是你想嫁不想嫁的问题,而是必须嫁,还要嫁的风风光光,让厉哥有面子,懂了吗?”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这个败类,无耻之徒,狗腿子。有本事你和沈秋寒面对面的较量。”李依研怒吼道。
何泽影一把抓住李依研的手腕,把她拉近身前,邪魅地说道“我想和沈秋寒单挑呢,可他没命了。哎,真是可惜了,帅气多金的沈大少说没就没了。”
李依研气急败坏地挣脱何泽影的掌控,咒骂道“马后炮,你就没种,只会做背后插刀的小人。”
何泽影脸色微征,吐了口气,说道“依研妹妹,别这么大火气。说回正题,你心里再不愿意,今晚的戏还得演,而且要演的精彩。
有个猛料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柳老爷子是金三角的大毒枭安爷,还是今晚的证婚人。你的前夫柳安臣竟然也是。呵呵,只可惜,他死了。
不过不要紧,柳老爷子还有你儿子柳贝尔还在,你总该心疼吧。今晚你要是不做一个乖巧听话的新娘,厉哥会毫不犹豫宰了柳家的一老一小。”
李依研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爷爷和安臣竟然是金三角的大毒枭,这个消息简直让她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转念一想,他们就算是罪大恶极,可柳安臣包括整个柳家对她有救命之恩,无论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她都欠他们的命和情。今晚,这个婚礼她必须要参加了。
何泽影拉着面无血色的李依研,后面跟着胆战心惊的白雨薇,一起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还在路上飞,何泽影就给厉震天报喜,新娘一个小时后到,时间充裕,还可以梳洗打扮,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当然,不忘邀功,李依研的现任丈夫沈秋寒已经被炸身亡。
厉哥高兴的合不拢嘴,真是双喜临门,欢欢喜喜地指挥下人收拾孤岛木屋,今晚这里将是婚礼举行的地点。
何泽影对厉哥选的这个婚礼地点很是纳闷,孤岛木屋并不大,也就500平米左右,今晚邀请的宾客到齐后,也有50余人,空间相对要拥挤。而木屋相连的官邸位置很大,上千平米,厉哥却不考虑。
何泽影摸爬滚打多年,和这些大毒枭打交道不是一天二天。虽然还没与厉震天有交易,但他的残忍凶悍和血腥无情,此地无人不知。对于厉震天此次结婚的真实目的,仍然拿捏不准。他总感觉,今晚的婚礼不是那么简单。
对于李华生和姚局也来金三角的事,何泽影没有第一时间给厉震天通风报信,他有自己的顾虑,还需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李依研抵达王巢的时候,斜阳落下,晚霞映照着红彤彤的天边,似乎在预示着,今晚这里将血流成河。
直升机还未停稳,厉震天已经带着保镖从府邸小跑出来。双眸眯着,上下打量着李依研,笑呵呵地说道“啊呀,小辣椒来了,稀客啊。”
李依研抬了抬哭得红肿的水眸,瞥了瞥嘴,这个40多岁的大叔,一幅猥琐样,看着就让人恶心。冷着脸,沉声道“我不和无名无姓的人说话。”
厉哥哈哈大笑,这丫头辣的够味,笑眯眯地说道“金三角的人都叫我厉哥,知道我真名的人还真没几个。既然夫人感兴趣,那我无需隐瞒。
我叫厉震天,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叫我厉哥,或者直接叫名字,都随你。”
李依研低哼一声,现在什么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说,绕过伸开胳膊迎过来的厉震天,头也不回朝官邸里走去。
厉震天咧咧嘴,讪讪地收起伸开的臂膀,呵呵一笑“瞧瞧,这小辣椒就是有味道,我就喜欢她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何泽影被这个尴尬的见面礼,惊的合不拢嘴,内心腹诽,当今厉震天才是金三角不可一世的主,李依研那丫头简直是胆大包天。
白雨薇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厉哥的真名,见到他吓得头低低的,一眼都不敢看。这三年她被他折腾怕了。此时没得到允许不敢进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厉震天扫一眼白雨薇,扭头望望已经进屋的李依研,低吼一声“进去陪着夫人沐浴更衣,要是出了岔子,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鳄鱼。听懂了吗?”
白雨薇头点的如鸡啄米,一路小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