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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整治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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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他曾问过喝醉酒的陶姚为什么不喜欢他,他有财有貌有地位,几乎是当下最炙热的夫婿人选,京城有多少女子仰幕他,可在她的眼里,他却没有看到这样的情绪。

陶姚那时候是怎么回答他的,哦,她是这么说的,“你是个混蛋啊,天底下哪个女子会喜欢个混蛋?再说你不是我的菜啊,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从一而终的,我傻了才会喜欢你来自讨苦吃。”

当时他黑着脸道,“从一而终指的是女子。”

“哼,一颗花心大萝卜,谁爱谁夹去,我才不稀罕。”陶姚不屑地挥袖,继续举杯而饮,最终醉卧栏杆。

现在回忆起来,如果他早知道陶姚是他一辈子逃不去的冤家,他肯定不会在一开始就展示恶劣的一面,让她从此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不是吧,你傅解之还信这个?”叶凛捶桌而笑。

上座的宁王也啼笑皆非,他从来没想过会从傅邺的嘴里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词来。

当即有人哄笑出声,“那将来嫁给你的女子肯定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

叶凛听到后面人开的玩笑,反而自己先笑不去了,他斜睨一眼傅邺不变的眉眼,突然想到他与自家的缘源,遂低声道,“我娘前些时日还念着你,你哪天得空了去看看她呗。”

傅邺听到叶凛提到亲娘鲍氏,神情突然一顿,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先是轻“嗯”一声算是答应,然后又似随意道:“鲍姨好些了吗?”

“还不是老样子,她啊,那是心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叶凛对于母亲的执着,有时候是真的相当无奈,可那又能怎么办?母亲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谁也劝不了她。

傅邺安慰了一句,“人生之事未能如意者十有八九,也许将来有转机也未定。”

“也许吧。”傅凛不抱什么希望,事情都过了十几年,还能有什么转机,也就他娘太执着,家里上上下下都劝过,她却是死活都不肯放下。

傅邺没有再做声,只是低头茗茶的一个动作掩去了他眼里的所有心思。

京城的硝烟吹不到荷花村这样的乡下地方,过了两日,陶姚听到陶小翠带来的流言,眉间紧蹙。

而一旁的卫娇杏却是跳了起来,“那个什么方健怎么在村里胡说八道?”

陶小翠斜眼看向长相姣好的陶姚,有些兴灾乐祸又有些嫉妒地道,“陶姚,你真的跟他没关系?他却是在村里说要娶你,对了,还拜访了陶卫两家的族长,我看这不像是做假的,你莫不是怕我们嫉妒,所以才不肯承认吧?”

“没有的事。”陶姚的怒气在一瞬间就蒸发了,方健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对方可不是个遇到挫折就会放弃的人,她现在是他的目标,为了达成目的,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

“对,那天方健登门,陶姚姐还用扫帚赶他出门。”卫娇杏气呼呼地道,“小翠姐,你到底站哪边的?”

陶小翠轻咳一声,这卫娇杏就是太单纯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和她做朋友,毕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从背后插刀,“我当然是站在你们这一边啊,可那天方健在村里的老人面前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光我信你们有什么用?”

她说的事实啊,方健可是读书人,模样又长得好,如今表现出对陶姚一往情深的样子,村里人只会说他好,陶姚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嫁到这样的人家,那是三生有幸了。

卫娇杏当即也像个戳了气的皮球般焉了,她有些担心地看向陶姚,“陶姚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亏我那天还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哪里知道他会这么卑鄙?明明都被赶出去了,还要出去故意放这样的话让人误会。”

“身正不怕影子斜。”陶姚轻笑道,“这点子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说出来都是脏了嘴,甭管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卫娇杏猛点头,这话在理。

陶小翠却是暗自嗤之以鼻,村里人可不跟你讲这些,他们自有一套道理在,陶姚在这事上不占上风,说什么都没有用。

若陶姚不回应方健,只怕她刚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就会被摧毁一旦,别人只会说她骄傲自满看不起人,然后流言又要满天飞。

陶姚心底其实也明白这些,但她是真不急啊,现在就回应这些她讨不了好处,而且会有人比她还急,她就静坐钓鱼台即可。

另一边厢的地叶氏与方健客客气气地离开卫家族长的屋子,与儿子志得意满的样子相比,叶氏还是有几分担心的,毕竟这次给两家族长都是送了厚礼的,这就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又有多少银钱经得起花?

“儿啊,这真的有用?”

方健笑道,“当然有用。”眼里的精光一闪,又冷声道,“有两家族长给她施压,她除非不想在荷花村混了,不然必得乖乖听话。”

也亏得他那天被陶姚用扫帚打了出去,在回去陶有财家中的路上看到不少聚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他突然灵机一动,上前去与他们闲话几句,而且故意扯出陶姚,就听到了一堆对她的赞赏之词,他心下甚满意陶姚的好名声,遂也大大方方地提起自己对陶姚的仰慕之情。

果然村里的老人们顿时来了兴致,查问了他祖宗十八代,然后又忍下厌恶让老婆婆拉着他的手细瞧,直说他长得好,陶姚能嫁他是走了大运了。

这话他爱听,故而又说了几句深情的话,顿时引得众人更是大赞他实乃良配,当即有人就给他指了路,说是陶卫两家族长曾许诺要陶姚定一门好亲事,他这条件正适合,去找这俩族长比他姑方氏管用。

那天他们离开后陶姚在陶家族长的屋子里说的话,还是有一星半点地传了出来,村子里的人私下早就议论了一番,当然对于陶姚拒绝俩位族长的好意,大多的人都说她迟早得后悔。

当然在他们的认知里面,螟蛉儿的陶姚能有人要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有她嫌弃的份?哪怕她用神奇的救了方氏的命,也改不了出身的不清不楚。

这才有了方健在两家族长那儿活动的后续。

“儿啊,我看这陶姚也不是顶好,要不我们娶别人吧。”叶氏其实是不大看得上陶姚,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她的儿子?

“娘,没人比她更合适,我知道可以娶许财主家的女儿,可你想过没有,我可不是真要娶妻,我们要找的是个能出得起钱供我读书的人,以后等我高中了,肯定要娶个大官的女儿,所以我不能在高中前有原配的存在。”看到母亲要犯浑,他拉着母亲的手臂低声道。

叶氏是知道儿子的打算的,“那陶姚真的有钱?我可看不出来。”

“她肯定有。”方健双眼满是势在必得的态势,“当年陶谦与姚氏都相继死去,他们夫妻俩是真疼这个养女,哪里会不给她留条后路?我那好姑姑明眼人都知道靠不住,姚氏给她那十五两银子不过是吊着她罢了,真正的大头还在陶姚的手里。”

他是以人性来揣度陶谦与姚氏夫妻俩的,这对夫妻受教育程度高,考虑事情肯定会更全面,再说当初卖了陶家宅院就有猫腻,而陶姚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叶氏细思一番,觉得儿子这番分析在理,这才真正同意他与陶姚订亲的事情,“好,娘就是做小伏祗供着她也一定要叫她拿出钱来供你读书。”这下她是真下了决心,要对付一个孤女,她有的是笼络的法子。

方健很满意母亲的表态,这世上惟有的他的亲娘是最可靠的,“娘,儿子以后一定会高中,当你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叶氏捂嘴而笑,“那娘将来就享福喽。”

这对母子的无耻行径也传到了方氏的耳朵,只见她当即发起大火,一边的陶有财不悦地道,“我看你那娘家人都魔怔了,放着我们好好的春花不要,居然看上那个陶姚,好了,你也别再动怒了,省得真将小命给丢了。”随后还嘀咕一句,“吃药还要花钱。”

方氏一听花钱俩字,顿时就努力平息胸腔里的怒气,“我也没想到他们还会这么做,还有,别将春花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去,省得坏了女儿的名声不好说亲。”

陶有财顿时不支声了,自家婆娘这话是不好听,但说得在理,既然那个方健这么不识抬举,他也没有必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屋外偷听到父母对话的陶春花当即咬紧一口银牙,她不过是想嫁给表哥,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那天陶姚的话又在脑海时回响,本来还有些迟疑的她,顿时就咬紧嘴唇真正下了决心。

陶姚说得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躲在厨房的陶春草看着姐姐转身回房的背影,心里也有几分好奇,这两天明显看到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姐姐魂不守舍的样子,摆明了有心事,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陶姚,下午她就放下干了七七八八的家务活,偷偷溜出去找陶姚。

陶姚看到上门的陶春草,也不意外。

陶春草看陶姚没有请她进去卫大勇家坐坐的意思,遂也只好与她在大门口处说起了话,“村子里的流言你都听说了?”

“不过是几句流言罢了,谁还当真不成?”陶姚一副不以为意地道。

陶春草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我表哥有什么不好?”

“他又有什么好?”陶姚不答反问。

“你。”陶春草觉得与她聊不下去了,不过她现在心情烦闷,遂又道,“我总觉得我姐似乎有点不对劲。”

陶姚挑了下眉,“我说陶春草,你不是有病吧?我现在又不住你家,你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跑来跟我说这些,指望我能说什么?”

她是傻了才会将与陶春花那天的对话透露给陶春草知道,现在的她可不想凭添变数,这陶春草有着陶有财一家特有的自私自利,她可是个连亲爹亲娘都能卖的人,她可从来不指望陶春草会对她推心置腹。

陶春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也是发蠢了才会来找陶姚,“那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陶姚也不送她,直接就关上门。

之前她还想联合陶春草,可现在随关事情的发展,这联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刚是谁呢?”午睡起来的卫娇杏有些迷糊地道。

“陶春草,不过她又回去了。”陶姚漫不经心地道。

“哦。”卫娇杏的头脑还没有真正地醒来。

陶姚轻摸了下她有些翘发的头顶,眼睛笑眯眯的,这样的午后时光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方健逼婚的事情第一时间也传到了京城中的傅邺的耳里,只见他当场就砸了名贵的茶壶,冷着脸道,“什么癞蛤蟆都想要吃天鹅肉。”

这方健,他当然也熟悉,上辈子傅兰心的夫婿,一个有正道不走偏要走歪门斜道的软饭男。

虽然这件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有他推波助澜才结的果,但若这俩人不是绿豆对王八看对了眼,他纵使再如何推波助澜也成不了事。

“公子,要宰了他吗?”张伯发狠道。

不过是一介穷酸秀才,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当一回事。

“不。”傅邺很快就冷静下来,这软饭男他还是要留给傅兰心的,哪能现在就毁掉?上辈子能做夫妻,这辈子自然还是要做夫妻的。

张伯有点意外,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既然对陶姚那村姑如此上心,听见这事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宰了对方,哪还容对方觊觎心上人?

“让他熄了娶陶姚的心即可,其他的按着不动,也不要去阻了他的科举路。”傅邺直接就下了命令。

张伯心有疑问,但还是行礼应声“是”,就退了出去赶回荷花村密切关注事态的进展。

又没两日,陶家族长与卫家族长联袂登门拜访,卫大勇与卫娘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热情地迎接他们的到来,就连老宅里的卫老娘也带着卫老头还有两房儿子儿媳赶来。

堂屋又坐得满满当当都是人。

陶姚没有端着,与卫娇杏一道给来客端茶斟水,她本来不用干这些活计的,但看卫娇杏与卫娘子忙不过来,只好搭把手。

“闺女,过来坐。”卫老娘笑眯眯地招呼陶姚坐到她身边。

自打上回陶姚救了方氏化解了卫陶两家可能积下的仇怨,卫老娘这强势了一辈子的人现在对陶姚可好可好的,简直比亲孙女还要好。

陶姚实在消受不起她的热情,可又拒绝不了,只好干笑地坐到她身边。

卫家大儿媳妇江氏把自己带来的吃食往陶姚面前一推,笑道,“我自个儿做的发糕,尝尝。”

陶姚忙道谢,碍于对方的热情拈起一块尝了起来,味道只能说一般,不过她还是蛮有交际风度地赞好吃,这惹得江氏笑眯了眼。

她也是感激陶姚的,那天若不是陶姚力挽狂澜,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只怕卫老娘会把怒火撒到她身上,让儿子休她回娘家也未定。

婆母与大嫂对陶姚的热情,卫娘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就不会一惊一乍,有时候她觉得命运是件挺神奇的事情,她与婆母不和了一辈子,偏偏现在因为陶姚的关系,婆母对她少挑了些刺,多了几分宽容。

这些事越想越让她唏嘘,感慨人生的无常。

卫家族长看到自家族人这番作派,心里是相当满意的,还是比陶家人要风气正啊,看看陶有财一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也没有提个礼物什么的来感谢陶姚,看那样子是打算忘掉了事的,怎么比得上自家族人啊。

陶家族长眼不见心不烦,他本来对于陶姚的婚事就不感兴趣,奈何这卫家族长不知道得了陶姚什么好处,频频找他说这档子事,还说他见不得小辈好,怪不得陶氏一族风气都要歪掉了,这气得他差点也要像方氏那般晕厥过去,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拖到这卫大勇家来。

卫家族长一脸和蔼地看向陶姚,“小姑娘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托族长的福,挺好的。”陶姚笑着回应,虽然知道对方的来意,但是这笑脸还是要给的。

陶家族长斜睨她一眼,看这满面红润的,哪像过不好的样子?这卫家族长真是没话找话说。

“方家子前来向你提亲,你意如何?”他不想客套那么多,直截了当地就问了出口。

卫家族长皱了下眉,这陶家族长是不是来拆台的?他是真有心想要撮合这件婚事,方健多好的一个夫婿人选啊,这陶姚若能嫁他,一辈子也有保障了,比立什么女户强得多。

女人还是得嫁人才是好出路。

“小姑娘啊,这可是好夫婿人选啊,老朽我可是亲自考察过的,此子将来必定不是池中物,跟着他,你将来或许还能飞黄腾达凤冠霞帔呢。”他赶紧补充道,“这可是荷花村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你可得把握好才行。”

“对啊,族长说得在理,陶姚啊,我们女人还是要嫁得好一辈子才能过得好。”卫老娘以过来人的身份道。

卫家俩儿媳妇江氏与乐氏听得都一脸羡慕,能嫁个读书人是体面的婚事,这陶姚的命真好,再想到族长说的凤冠霞帔,她们就更神往了,只可惜这方健没有瞧上她们的闺女,心里一阵的惋惜。

遂跟着卫老娘一块吹起方健的好来,听得陶姚尴尬癌都要犯了,若不是深知方健的禀性,只怕真要信了她们的邪。

卫娘子之前与陶姚谈过此事,陶姚的态度很坚决,她之前还有几分将信将疑,可现在看到这方健把俩家族长搬出来给陶姚施压,又在外放流言毁陶姚的闺誉,当即就觉得陶姚说得对,方健非良人。

“陶姚还未及笄呢,现在就谈婚事是不是太早了?”她毕竟是仗着是长辈,出面委婉地替陶姚将这婚事给推了。

“十四不小了,明年及笄成亲正好。”卫家族长道,“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良缘啊。”

我呸!还良缘呢。

陶姚心里不以为然,这火坑谁爱跳就跳,反正她是打定主意坚决不会跳的。

卫老娘与俩儿媳妇都看了眼卫娘子,这想什么呢?有这样好的婚事还不赶紧应承了?

“陶姚啊,别听你卫婶娘说的,女人家许到一门好姻缘可不容易啊。”卫老娘又劝道。

跟着江氏与乐氏这俩卫家媳妇也劝说了几句,总之就是要陶姚抓紧了方健这条水鱼就是了。

卫家族长乐呵呵地看着陶姚,而陶家族长面无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陶姚,陶姚也不面红耳赤,而是淡定从容地起身,礼数周到地给在场的长辈都见了个礼,这是个礼多人不怪的社会。

“两位族长,诸位长辈,我知道你们热衷于这婚事是对我的关心与爱护,我陶姚感念于心,一辈子都会记着你们的好。”这开场白搏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就连陶家族长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没再故意吹胡子瞪眼睛,陶姚接下来才继续说,“本来这也是顶好的一桩姻缘,我陶姚但凡会想就应该答就,但是……”她故意停顿下来。

在这种场合中,她不可能直接说方健人品奇差,难托终身,以方健如今的名声正盛,如果真这样说,没人会信她还是其次,她的不识好歹以后也会造成她在这村子里寸步难行,所以她干脆就以退为进。

“小姑娘,你还有何担心的?一一说出来,万大事还有我们这些长辈担着。”卫家族长温和地道。

陶姚有点迟疑,最终还是一副咬牙道出的样子,“族长,我寻思着我不过是一介无父无母的孤儿,方家表哥条件如此好,怎么就看上了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其一;其二是齐大非偶啊,门不当户不对,我怕我会拖累了方家表哥的脚步,以后年老色衰后只怕会落得他的埋怨,到那时候我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她暗搓搓地就泼了方健两盆污水,她没权没势,方健凭什么要娶她?还这么费心思?这不是反常吗?再说她与方健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方健但凡要进一步爬那登天梯,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助益,将来搞不好就会成为绊脚石被人一脚踢开。

陶家族长看了眼一头热的卫家族长陷入沉思的模样,嘴角微挑露出一抹暗暗地嘲讽之笑,一把年纪的人了,看事情还没有一个黄毛丫头来得透彻,其实他之前也隐隐觉得方健向陶姚提亲不太妥,但不妥在哪里,他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得有陶姚这么透彻。

卫家族长毕竟吃过的盐比陶姚吃过的米还要多,陶姚的言下之意他都听明白了,这下子他也觉得自己急着主持这婚事不太妥,如果方健真是这种人,那他今日之举就是将陶姚推进火坑里面,这不是在帮人,这是在害人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正在他要说什么什么弥补一下之前的过失的时候,就看到不少人匆匆跑进来,嚷道,“族长,族长,不好了,村子里堆的草垛走水了……”

陶姚闻言,愣了愣,直觉告诉她有事情。

两家族长闻言,急忙站起来,陶家族长先发话,“可有伤到人没有?”

一提到这个,前来报信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说话啊。”卫家族长也紧张起来,村子里好些年没走水过,“不行,赶紧把韩大夫叫来……”

“伤倒没伤人,就是……”说话之人支吾起来,随后在两家族长的瞪眼下,这才赶紧道,“就是在被烧的草垛中发现了那方家子与有财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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