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辰?”陶姚一进来就问道。
盛青回答了一个时间,然后扳指算了算,笑道,“一共睡了约两个半时辰,跟那只鸡假死的时间差不多,看来这药还真的管用。”
陶姚然后才转头看向盛大夫,“盛大夫,他身体如何?”
“一切功能都正常。”盛大夫也是满脸惊奇。
葛白眼里的激动之情也溢于言表,其实他一直知道这药是能用的,但是人用了之后会有什么症状,他也拿不准,不过当时看到文寡妇活得太难了,他一时忍不住才说了出来。事后他也找过文寡妇详细地说过这药人使用后会不会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他并不知道,如要她有疑虑,可以不用。
文寡妇并没有多考虑就决定要用,他这才没有多劝,就由着师妹与陶姚去研究。
陶姚眼里闪过喜意,亲自上手给观言打脉,观言的手缩了缩,他是下人,哪能让陶姑娘给他打脉,公子看到搞不好会杀了他的。
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他一抬眼就看到自家公子踱了进来,他刚要起身去行礼。
“别动。”陶姚轻喝一声,想要先给他打脉了解一下他身体的状况,哪知观言又一次躲开了,初时她还不明白,随后转头看了看装作一脸无辜的傅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遂她直接看向傅邺道,“你让他别动,我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傅邺看了眼陶姚,知道这丫头是不会听他的,遂万般不情愿地朝观言道,“按陶姑娘说的做。”
观言怔了怔,然后才继续坐在原位,生无可恋地看着陶姚给他打脉,然后再掀起他的眼皮子看了看,他忍了忍才没有往后退,这下子他都不敢看向自家公子。
陶姚感觉到观言不自在,但她还是该检查的就检查,果然没发现有什么后遗症,她甚至还举起三根手指在观言的面前问他这是几个数?
观言看了一眼,嘴角一抽,他还没有变成傻瓜,不过仍旧老实地吐出一个“三”字。
其实真正醒来之后,他不是没有后怕的,当初公子将药包抛给他时,他就知道公子的意思,遂也没有多想就打开药包直接吞了进去,傅家养着他,就是要时刻为公子消灾解厄的,他这条命就是公子的,所以哪怕吃下之后一命呼乎,他也不在乎。
终于,陶姚不再给他检查了,他刚想要起身,就看到一旁笑眯眯的盛青走了上来,他顿时又生无可恋起来地被人再一次检查。
半晌,他看到盛青满脸喜意地去凑近那三个人继续讨论这假死药的药方子,他看了看,没有做声,而是直接走回公子的身边,行了一礼道,“公子。”
傅邺拍了下他的肩膀,“辛苦了。”顿了一会儿,又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观言摇了摇头,“就跟睡了一觉醒来一样。”
傅邺的眼神突然一亮,那这假死药还真是好东西,这方子怕是连皇宫里面也没有,而他居然如此幸运的碰上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于是,他直接就走近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四人,朝那盛大夫与葛白道,“这假死药我要订购二十包。”
盛大夫与葛白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买这种药,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怎么?不卖?”傅邺眯起了眼睛,他的字典里面可没有这几个字,这药于他有用,他就必须要弄到手。
盛大夫与葛白两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感觉到傅邺身上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突然,他们感觉到这药拿在手上有些烫手,如果再来一拨人这样强势地购药,他们的小医馆如何经得起这些人的折腾?
盛大夫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这种药于普通人无用,但对于手握权势的人来说或许还能派上用场,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发财的好机会,传出去后,只怕他们还会卷入不可知的危险当中。
葛白也一样,他连脸都刷白了,觉得自己当初拿出这药方子来根本就是鲁莽的举动,若是因此被人盯上,以后想过安宁日子怕是都难,还会连累师门,越想他的后背就越凉。
陶姚很了解傅邺的性子,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打歪主意,盛青与她交情极好,盛大夫与葛白又是正直的好大夫,而且看后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得深远。
同是普通人的出身,她能深刻的明白盛大夫师徒在担心什么,于是,她朝傅邺道,“卖药给你得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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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今晚八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