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综]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节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颜景白接着道:“那五百人是真正的忠义之士,他们宁愿死也不可能扔下朕逃跑,朕敬佩他们,却对他们的生死无能为力。但那对母子是不同的,我那个时刻有能力阻止他们的死亡,只是”我太过信任你!太过于糊涂没有清楚的看清这个世道!

这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忽然转到了先前的话题,“你说我恨你却是错了,恨这个字太沉重,我不会恨你,更没有立场去恨你,毕竟是否救人选择权在你。”

与其说他是在怪方应看,不如说他真正恨的是自己!

他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道:“还有,新皇一天没登基,朕就还是大宋的皇帝,下次别和朕这么说话。”

方应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之人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要细思究竟是什么地方变了,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颜景白他们是从后门进的神侯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诸葛正我都是等人站在他面前了,他才知道的,为此向来淡定的诸葛神侯狠狠地吃了一惊。

“诸葛爱卿,”颜景白微笑,“别来无恙!”

“官家!”诸葛正我迅速迎了上来,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确定他毫发无损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道:“能够安全回来就好,官家受苦了。”

颜景白道:“爱卿镇守朝堂也辛苦了。”

诸葛正我苦笑摇头:“臣惶恐,臣没有守好朝廷,请官家降罪!”

说着,他深深的弯下背脊,就要叩拜,却被颜景白伸手拦住了。

颜景白安抚道:“神候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些人有些事暴露出来总比一直隐藏在深处要好不是吗?”

诸葛正我有些怔愣,刚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带着通透一切的了然。

“你”诸葛正我有些犹豫。

颜景白摆了摆手,接过他的话道:“神候无需多言,朕都是清楚的,只是朕另有一事想要请教爱卿。”

他慢慢的收起笑容,面色肃穆道:“朕,和即将登基的九哥,你认为谁才是大宋的皇帝?”

厅中一阵死寂。

冷血抱着剑,幽绿的眼睛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有些紧张的拧起了眉头。

片刻,又像是过了很久,诸葛正我拱手一拜,道:“康王还未登基,如今的皇帝是官家。”

颜景白微微眯起了眼睛。

颜景白在诸葛正我的书房中和他讨论了很久,为后天的新皇登基之事做了详细的部署,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在冷血的护送下进了他的院子。

因为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诸葛正我也没有特别给他安排房间,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看出端疑。而冷血本来就是他的护卫,现在更是理所应当的负责贴身保护他的安全,因此颜景白也就被安排住进了他的院子。

不过到底是皇帝,诸葛正我也不敢怠慢,冷血的院落因为他的个性喜好原本是颇为简陋空旷的,但现在颜景白住了进来,自然是做了一番布置。虽说不上有多奢华,但该有的东西却是一样都不缺的。

冷血躺在室内新添的一张矮塌上,隔着薄薄的纱帐望着里面安静躺着的人,焦虑不安了近一个月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幽绿的眸子渐渐闭上,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异响传来。

矫健的身子瞬间跃起,长剑出鞘,狼一般凶狠的眸子箭一般射向窗外。

轻轻的敲窗声还在一下一下的响起,依着某种奇妙的节奏。

“冷血?!”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床帐内传来。

闻言,黑衣的少年身形一闪,已经以一种保护性的姿势站在了床前。

颜景白起身下床,按了按少年紧绷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朗声道:“进来吧!”

窗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影翻身跃了进来。

他无视冷血戒备的神情,单膝下跪,朝颜景白行了一礼,然后将一张卷起的纸条递了给他。

颜景白点了灯,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完了上面的字,然后他又提笔写了一封交给对方道:“亲自送到顾公子手上。”

那人再次行了一礼,和来时一样又从窗户间跳了出去。

夜色更浓了

☆、第32章输了

康王赵构最近很高兴,高兴的夜里都睡不着觉,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这也在情理之中,任谁在知道自己将要做皇帝的时候,恐怕都会乐得合不拢嘴。

赵构不是长子,他的母亲只是贵妃,并非皇后,所以就算他是徽宗最喜欢的儿子,但只要赵桓这个嫡长子在一天,他就注定与皇位无缘。

若无意外,他这一生就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他大哥在的时候,皇位是他大哥的,他大哥死了,皇位也是他侄儿的。

不是没有眼馋过那个至尊之位,只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稍有异动。

本来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安逸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偏偏天上就突然掉下来一块大饼,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怀里。

康王爷乐疯了,他掰着手指头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几个夜晚之后,终于在这一天顶着一双熊猫眼,由他父亲牵着往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走去。

大典的举行就在眼前,赵构被人簇拥着先在文德殿稍作休息,待会儿前往大庆殿接受百官的朝拜,登基之礼便算是完成了。

赵佶喝着茶,有些不悦的看着一直兴奋的走来走去的赵构,道:“九哥,别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晃得朕头晕。你马上就要成皇帝了,要沉稳淡定,老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成!”

赵构闻言,立马朝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谨遵爹爹教诲!”

赵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特别喜欢这个儿子,就是因为他听话,比翅膀硬了的赵桓好控制多了。

父子两说了会儿话,直到赵佶一盏茶喝得见底了,还没等来通报的人。

他皱了皱眉,朝身边站着的一个太监道:“去瞧瞧,怎么传话的人还没到!今天可是新皇登基的大日子,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殿内一片安静,那个太监像木棍子一样杵在原地,连脚趾头都没动上一动。

赵佶不悦,“朕让你出去看看你没听懂吗?!”

太监依然没动。

赵佶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他怒目而视。

赵构见状,赶紧拍着他的胸口道:“爹爹消气,何必跟一个奴才计较,儿子这便让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赵佶顺了顺气,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先把他关押起来,来日杖毙好了。”

“是是是!”赵构连连答应,然后提高了声音叫人。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大殿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来来回回只飘荡着赵构喊人的声音,气氛诡异。

就算父子两再如何愚蠢,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心下惶恐之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然后,傅宗书那张留着三缕美鬃须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赵佶松了口气,责备道:“傅卿怎么现在才来。”

赵构却是喜笑颜开,兴奋道:“大典开始了么?我,不,朕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显然,他已经完全迫不及待了!

可惜的是,他此生注定要与皇位无缘了。

只见傅宗书轻轻笑了笑,然后很是和蔼的说道:“抱歉了,康王殿下,你这皇帝之位恐怕是做不成了。”

赵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唇角眉梢神经质的抽了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赵佶,毕竟当了几十年的皇帝,此时敏感的察觉到了对方话中的异常。

他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傅宗书拍了拍手,一队士兵训练有素的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气。然后他才慢吞吞的说道:“意思就是臣想让这个天下姓傅啊!”

这是——谋反?!

父子两震惊!

赵佶面色涨红,右手颤抖着指着他道:“傅宗书!你大——”

声音戛然而止!赵佶的嘴巴被人堵住了,动手的正是刚刚被他叫嚣着要处死的木桩子太监!

赵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捆得五花大绑,用帕子塞住了嘴,却不敢吭上一声。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盘在椅子里,蜷成一团。

傅宗书扫了一眼努力挣扎着的赵佶,又看了看胆小如鼠的赵构,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开。只留下一声叮嘱:“看好他们,等我办完了事再回来处置。”

木桩子太监和留守的士兵纷纷躬身应是。

骄阳灿烂。

傅宗书眯着眼睛抬手挡住有些刺目的日光,他偏头,对着一直站在殿门口的顾惜朝道:“事情怎样了?”

顾惜朝弯腰行礼,“都已经办妥了,皇宫已在我们的掌控之内,文武百官也被关押在大庆殿,我留了两千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城门处的细作会按时杀掉守将,打开城门,只要赵将军的军队到了,一切就已成定局!”

傅宗书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

皇宫的守卫异常薄弱,又有内应在,竟出乎意料的很快就落到了他手中,傅宗书原以为还要遭到一番反抗的,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一路上,除了守在要道处的士兵,和负责巡逻的军队,再没有其他人,周围安安静静的。

傅宗书边走边道:“金人那边怎么样了?”

“宗弼将军答应,会帮我们震慑边疆,让宋军主力不敢南下。”

“那就好。”傅宗书叹了口气,“大宋立国一百多年,忠臣义士不少,其中不服我的人恐怕会更多。我初掌权势,暂时还腾不出手对付他们。”

顾惜朝道:“宋朝皇帝软弱昏庸,怎及得上岳父英明神武,惜朝相信,总有一天天下万民都会臣服于你的。”

这番恰到好处的马屁拍的他很是舒坦,让傅宗书不由自主的朗笑出声。

但他并没有能笑上多久,当两人到达大庆殿时,所看到的情景让傅宗书的笑僵在了脸上。

一排排的军队兵甲森然,持枪而立,面色肃杀。文武百官赫然在列,只是那些被他关押起来的硬骨头正站的好好的,一个个对他咬牙切齿,怒目而视;而他的门生故吏,党羽心腹则被无数的武器斜指着,面色苍白,委顿在地。

而一层又一层高高在上的丹陛上,一个衣袖翩然的青年正负手而立,面貌俊雅,眼神沉静。

颜景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淡淡道:“傅相,你输了。”

“你竟然还活着竟然没有死”傅宗书不敢置信的低喃,微微散乱的眼神对上心腹党羽们绝望的目光,他忽然醒过神来,极力维持镇定:“虽然你没死,还抓住了这些人,”傅宗书顿了顿,接着道:“但现在整个皇宫还在我的控制下,太上皇和康王也在我手中,就算你救回了百官,夺回了大庆殿又如何?照样逃不出去!”

“朕为什么要逃?”颜景白好整以暇的说道:“要逃的是傅相,可惜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说到“逃不掉”三个字时,他忽然挥了挥衣袖,然后傅宗书就感到腰间被人轻轻点了一下,再也动不了了。

一张俊魅无双的面容慢慢的出现在他视线内,傅宗书再也维持不住镇静,一双眼睛瞪得老圆,他张口结舌道:“你、你、你”

顾惜朝好心的帮他解说道:“我本来就是官家的人啊,岳父大人!”

在场众人除颜景白之外,纷纷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猜疑或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顾惜朝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快步走到丹陛之下,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草民顾惜朝,拜见陛下!”

颜景白微笑着走下丹陛,亲自将他扶起,“惜朝辛苦了,快快平身。”

“谢陛下!”顾惜朝顺着他的力道起身道:“掌控皇宫的军队都被惜朝换下,现在宫中上下依旧是陛下说了算,请陛下放心。”

“你、你们这不可能!”傅宗书虽然不能动弹,却失控的大吼起来。

颜景白挑眉道:“傅相国虽然精明,却也认不全所有士兵的脸吧。”

“可是、可是那些军官呢?手底下的士兵换了人,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

“那是因为他们就是第一批被换掉的人啊!”颜景白淡淡道:“莫非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项奇妙的技术?!”

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呢,比现代的整容手术高明了一百倍不止!

而这也让他明白到,和方应看合作果然是一件合算的买卖。

傅宗书犹在垂死挣扎,“赵岩庆,我还有赵岩庆,他的军队很快就会攻进汴梁的!”

“你还真是不死心呢!”颜景白负手,眯眼看向远处,“那朕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视线所及之处,诸葛正我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宽大的衣袖让他带着一股儒雅之风,但他的神情却是肃穆的,杀气凛然。

他来到颜景白面前,行礼道:“回官家,赵岩庆诸人已尽皆伏诛!死三千二百多人,降一万六千七百人。”

颜景白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傅宗书,看到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

大势已去!

傅宗书的脑中闪过的唯有这个念头。

吱呀——宫殿的大门被打开,阳光透了进来,驱散了一室的晦暗。

颜景白在赵佶、赵构两父子惊诧惶恐的目光下走了进来。

他亲自为赵佶解下身上绑着的绳子,然后扶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子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上挂着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笑,但说出口的话却让父子两人变了脸色,“爹爹放心,傅宗书一党已然尽数伏诛,朝堂之事儿子竟然回来了,就不劳烦爹爹和九哥了。爹爹受惊过度,还是早些回福安宫修养吧,朕已经安排了太医,让他给你好好调养。”

“你、你要软禁朕”赵佶双唇哆嗦道。

“爹爹多虑了,”颜景白轻笑:“朕只是想让你歇息一下而已,你安心养身子,朕知道你舍不得九哥,朕会让他陪着你的。”

哪怕对方说的再漂亮,也掩盖不了要囚禁他的事实。

赵佶不甘,愤怒,他想大声咒骂,斥责他的不孝,但他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惧怕,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不会的,那件事除了傅宗书没人知道,难道是傅宗书透露了什么消息?

他越想越惶恐,越想越觉得对方肯定是知道了,知道自己联合金人杀他!

这么想着,赵佶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椅子中。

☆、第33章出征

傅宗书谋反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除他本人被颜景白亲自下旨饮鸠自尽之外,其他一概党羽亲朋,门生故吏皆被罢官免职,流放千里。

谋反是件大罪,这样的处罚或许太轻,但谁让现在是宋朝?这个朝代原本就有“刑不上大夫”这一不成文的规定。

颜景白虽然是皇帝,却也不想随意去碰触一个时代的底线!

况且,他也不是个喜欢血腥的人,既然结局是他想要的,那么饶了一些人的性命又如何?只要傅宗书一死,这些攀附他的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这次风波之后,朝堂上的官员去掉大半,但工作效率却比以前提高了一倍不止,这也让颜景白的官员整顿计划得以顺利实行。

对于这样的情况,其实颜景白还是很感谢傅宗书的,若非是他的这次谋反,那些墙头草,忠心度极低的国家蛀虫又怎么能让他如此顺理成章的就赶出了朝廷?

至于这是不是他早在知道这个世上有傅宗书此人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的,恐怕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了。

颜景白雷厉风行,短短半月之内就进行了两次考核,提拔了一批底层官员,都是一些热情有干劲,有才华的年轻人,这些人一旦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也将是只忠于皇帝的直系班底。

对此,颜景白很满意,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在朝堂上总算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御案前,颜景白手执狼毫,在雪白的纸张上落下最后一笔。

缕空的香炉中白烟阵阵,他刚一搁下毛笔,就听人通报,顾惜朝来了。

颜景白微微一笑,合上折子,亲自起身迎接。

阳光之下,来人宽袖青袍,衣袂飘然,举止之间尽显魏晋风流。即使是目光挑剔如颜景白也不禁赞叹一声,这人果然是好相貌,好风骨,天生是要倾倒众生的。

顾惜朝自然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感叹的,他撩起衣袍踏入殿中,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他心中一暖,赶紧上前几步,就要行礼,却被颜景白眼明手快的拦住了。

颜景白扶着他的双臂道:“无人之时惜朝便不必多礼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顾惜朝笑笑,道:“礼不可废,惜朝可不想恃宠生娇!”

颜景白大笑。

笑声稍歇,颜景白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说道:“惜朝不妨猜上一猜,此次朕召你进宫的目的?”

顾惜朝挑眉,神情淡定,只简单的说了八个字,“内乱已除,只余外患。”

第7节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