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飞还在想着那句“很快就用得上了”,心头忍不住狂跳,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
可听到她的吩咐,只得先压下心头焦灼,低低地应了声:“是。”
朝前跪行两步,他伸手搭上少女脚踝,动作有些笨拙地捏了起来。
练武之人的手劲本就重,他又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一时控制不好力道,九娆被他捏得有些疼,却也没说话。
倒是白卿离转眸瞥过来一眼,见到鸾飞的动作,细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轻点。”
鸾飞微怔,沉默地抿唇,力道不自觉地轻了三分。
白卿离收回视线。
若不是鸾飞的确需要好好打磨一番,这种活根本轮不到他。
马车行了一夜,鸾飞在车上跪了一夜。
初时觉得地毯柔软,并不难忍,可马车行驶偶有颠簸,他又从来没有跪过这么长的时间,到了后半夜就觉得膝盖里开始钻心的疼,像是有人拿锥子在里面使劲地凿,酸痛难耐。
强忍着不适跪了一夜,待到天亮马车在一间别院门口停下时,少年额头上遍布着冷汗,脸色透着几分青白,衬得眉心的朱砂越发妖艳。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跪得僵硬麻木的膝盖一阵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鸾飞下意识地伸手扶着锦榻,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九娆挑眉,“这就受不住了?”
鸾飞收回手,垂眸:“受得住。”
九娆打量着他一身的狼狈:“下车后把自己打理干净,换身衣服,我还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