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三场不同,这次他是一个人出来的,穿的也不是以前的水袖戏服,而是一袭青色长衫,眉眼斯文雅致。
园子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个男子,说真的,不管是男人看他还是女子看他,都会被他身上某种很特别的气质吸引。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是一副淡薄如烟的水墨画。
说他漂亮他的确漂亮,可偏偏不是那种只有美貌而无气质的绣花枕头。
说他儒雅他也的确儒雅,五官生得很精致,让人一看就忍不住为之吸引。
但除此之外,他身上最难得的却是那种可静可动,可妩媚可清纯,又能随时保持各种风情的神秘感。
若他愿意,眼角眉梢便尽是风情。
若他安静下来,可以让周遭一切都跟着他变得静谧无声。
而随着柳拂衣站到台上,从容而恭敬地对着御驾所在方向行了个礼开始,天舒的脸色就更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自始至终,他并没有再说话。
今晚是九娆的生辰宴,本该是热闹的气氛,他不会去破坏九娆的心情。
九娆此时就沉默地看着柳拂衣。
与五年前她见过的那次不同,跟今晚她预想中的也不太一样,年轻俊秀的公子手执一把折扇,云淡风轻般往那里一站,没有水袖轻舞的妖娆,没有浓妆艳抹的妩媚。
却生生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如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
戏台周围鸦雀无声,静得能清晰看到他手里折扇在指间转出一个灵活优雅的弧度,清晰地看到他侧颜微抬,扬起柔美的下巴,听到他唱出一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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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了,明天早起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