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将士们自动退后至十步开外,其他还在犹疑不决的人见状,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器跟着退后。
转眼间,眼前空出一大块地方,却只有双方将领沉默地对峙。
凤凛脸色骤然转冷,阴沉得可怖,随即一种大势已去的狼狈在他眼底浮现。
他冷冷注视着眼前这个眉眼熟悉的少年,“鸾飞,你身为凤国子民却带兵灭自己的国家,忠君之心何在?!皇兄当年诛杀你鸾家乱臣贼子果然没有杀错,唯一做错的便是留下了你这个漏网之鱼,才引来今天的祸患!”
话音落下,鸾飞眼底煞气一闪而逝,冷冷注视着凤国最后的支柱。
“你说得没错,你皇兄唯一做错的就是留下了我这个祸患。”他嗓音坚冷如铁,带着嗜血的冷森,“所以你凤家的罪孽,注定有人来讨!”
……
山风拂过。
帝修喉咙发痒,雪白的帕子捂唇,低低的轻咳之后,一抹妖艳的血色在帕子上绽放,带着不祥的征兆。
秦裳神色微紧,却并没有往常那般反应激烈,而只是取出另外一块帕子拭了拭帝修嘴角,并倒了温水给帝修漱口:“主人回屋休息一下吧。”
帝修嗯了一声,起身返回阁楼寝居。
秦裳紧紧尾随在他身侧,半步不敢离去。
进了布置安静雅致的阁楼里,帝修走进内室,走到窗前雕花锦榻前坐了下来,嗓音沉静而慵懒:“本座时日无多了,秦裳,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