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呢?
人老了,所求的也就不多了。
“不过小雨一定要放假的时候回来看看啊。到时候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免得在外国吃不惯……”盛奶奶拉着盛天雨的手,话题一转,“不过小雨也要到外国读书了呢,真了不起啊!奶奶其实是很高兴的!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你小舅舅他们和我们的期望!”
“嗯,我知道的。”盛天雨笑着回答。
七月份的夜晚是十分闷热的,尤其是在s省。不过农村要比城镇好一点,虽然热,但是因为周围有植物和庄稼……用盛奶奶的话来说就是“近地,有地气”的原因,所以夜晚只需要电扇和凉席便可以安然入眠。
盛家的床铺并不多,而又吊顶电扇和落地电扇的房间也只有一间,于是盛天雨就和洛安臣睡到了一张床上。
这可是洛安臣向本来要给他们分开铺床的盛奶奶极力表示“他和小雨一起睡就好”而要来的福利。
夏天的人穿的并不多,睡觉的时候穿的更少。
饶是如此,虽然没有睡衣,但是盛天雨和洛安臣还是穿着短袖短裤。盛天雨躺了一会儿,然后侧头,正对上洛安臣灼灼看着自己的眼神。
盛天雨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但是他庆幸着还好是夜晚,对方看不到自己脸红:“小舅舅,你睡不着吗?是不是太热了?”
“我不热……”洛安臣抓住盛天雨的手,将少年光?裸在外面的手臂摸了摸,然后用短袖下摆伸手进去抹了抹盛天雨的背,发现没出汗,才停下来动作。
让他停下动作的不是发现盛天雨没有出汗,而是他借着窗户外的光线发现盛天雨在自己抚摸的时候似乎在喘气――那种细细碎碎的,仿佛初生小羊羔的绒毛拂在草叶新芽般的声音,让洛安臣的心不自觉的荡了一下。
为什么小雨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他也……洛安臣心里其实一直存着这个想法,但是因为平时盛天雨的行为又总是拿捏不定。
但或许是今天和盛家人的谈话让洛安臣已经有了以后和小米糕两人朝夕相处的把握,又或者是天气实在是热得让人躁动。
总之,当他感受到盛天雨的接近,并且感受到对方不知为何的细细喘息声以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喷洒在自己胸口――并且还是胸前两点之一的敏感点的热气时,洛安臣觉得自己似乎……
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盛天雨很享受和洛安臣亲近的感觉,也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洛安臣的呼吸声似乎有些……不太平稳。
“小舅舅,是不是席子睡着有些不舒服,还是枕头太……”硬……
盛天雨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眼神就被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捕获了。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年,那湿润的黑眸和微张的粉唇,让洛安臣很想不顾一切,就这么狠狠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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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满的小剧场
如果小米糕他们实在民国或古代。
“天雨少爷,大老爷有请。”
“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还请天雨少爷移步。”
“大舅舅日理万机……”
“天雨少爷且放心,事情有老老爷他们帮衬。大老爷想着天雨少爷平时和二老爷最为亲近,所以,额,此番相邀或恐是为着二老爷的婚事。”
“婚事?!二老爷……小舅舅要娶妻?!!”
“嗯,商议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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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而闷热的黑夜,只有房屋外草丛中的虫子以及池塘中不甘寂寞的青蛙会吵闹几声。
屋内的电风扇已经有“几岁”了,此时快速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躺在洛安臣的怀里,盛天雨有那么一刻的时间回不过神,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人――即使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仿若实质地落在自己身上,让他有那一瞬间透不过起来。
却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既期待又渴望,还带着一点不安的心情。
借着淡淡的光亮,在洛安臣眼里,怀里的少年痴迷而专注的眼神让他非常的满意,不管对方这样的神情是因为什么。
而实际上,在盛天雨眼中,洛安臣的表情……呃,没看懂……
毕竟洛安臣总是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高深莫测的微笑,像是盛天雨这个阶段的人根本是看不懂的。
但是看不懂,并不代表盛天雨不知道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代表着什么。
可是,他不想躲。
先是轻轻的碰触。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使得空气中都带着潮湿闷热,而接触的四片唇更是被润湿,像是被水溶化似的,很快便粘合在一起。
简单的轻触,呼吸之间带着小心翼翼的气息。两人都闭上了眼睛,只用他们的触觉来感知每一丝每一寸。
作为进攻者的那一方总是强势的,很快,他就不满足与只是与那柔嫩软滑的唇的简单接触。
先是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承受者的唇肉,将上面每一寸纹理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然后将舌尖微微勾起,从对方因为近距离接触而下意识屏息,此刻不得不微微张开嘴唇呼吸的缝隙中探了进去。
仿若叹息般的温柔低语:“……乖……”
于是身下的人不在挣扎,仿若一只柔顺的小羊羔。
这样的柔顺让男人本来紧绷的理智之弦发出“嘣”的一声轻响――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够面对着自己心上人温顺的,仿佛将一切交付的态度无动于衷呢?
但是洛安臣始终还保持着些许理智。
他叩开了对方的牙关。
事实上,是那作乱的舌在小米糕洁白整齐的牙齿上流连地动来动去,甚至还在粉红色的牙龈肉上划过。
人的牙龈肉其实是很脆弱很敏感的。
叩开了“大门”,就仿佛打开了一个神秘而美妙的世界。
洛安臣微微睁开了眼睛,正看见盛天雨紧闭着眼睛,睫毛有些不安地颤动的模样。
是在恐惧害怕吗?可是那脸上的红晕,以及鼻腔中发出的,轻微却又不容忽视的甜腻声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洛安臣的心不由得更放松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燃烧得更加猛烈的情?欲却让他轻咬了身下人的软嫩的下唇一下。
“唔……哈啊……”
忍不住的轻轻呻?吟声从彼此唇角的缝隙中响起。
洛安臣先是有些使坏地用舌尖快速地逗弄了一下对方的上颚(这是个十分敏感怕痒的部位,一般人就是自己用舌尖抵着都会觉得痒痒),在听到对方情动的声音,忍不住将自己的舌裹住对方软软的,安静躺着的小舌。
“唔……啊呜……”自己的舌头猛然间被另一个人拨弄,盛天雨突然有种失控的感觉。
感觉到对方挣扎了一下,洛安臣放开一只握着盛天雨手腕的手,从对方宽大的短袖下方伸了进去。
果不其然,比起口腔之内这“小小的动静”,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掌的感觉更加的清晰――盛天雨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到了那里。
洛安臣的动作很柔很缓――仿佛彼此不是在做缠绵缱绻的湿吻,而是在做一件很舒服很美好的,言语化的情感交流一样。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柔缓的动作却让盛天雨渐渐地放松下来了,到后来,他甚至将自己的唇舌交给对方,任由对方带着自己的舌交缠起舞。
因为掌控权交给了对方,盛天雨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叶子,飘飘荡荡。
这种无所依靠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双腿也不知不觉地缠住了对方的。
感受到身下人的“热情”,洛安臣倒吸了一口气,随即将刚才温柔如水的亲吻演变成炽火般猛烈。
“啊……唔,唔唔……”
待吞咽不下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下,洛安臣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自己进攻的舌头,在对方微肿的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转战其他地方。
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轻咬他的嘴唇、耳朵、脖子、胸前以及所有有肉的地方……
洛安臣一边用自己的嘴唇和脖子亲昵地摩挲之后对方的脖子和锁骨,一边伸出一只手拦住对方细韧的腰,不让他有丝毫挣扎的机会,另一只手在他微微出汗的身子上细细地来来回回游走。
从平滑的后颈、后腰,到小小的、看起来玲珑有致小巧可爱的猫眼型肚脐,后来干脆将整个手掌在小腹上来来回回的磨蹭,然后滑到他的大腿之间前前后后地徘徊许久。
盛天雨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进入青春期之后,他自然也和普通男孩子一样有过那些身体发育带来的各种身心变化。
所以盛天雨理所当然地被摸的起了反应。
洛安臣是紧贴着盛天雨的,自然是知道这点儿状况的。低笑一声,他见自家小米糕闭得更紧的眼睛――随着人的眼睛逐渐适应黑夜,洛安臣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他更是“变本加厉”了。
“嗯……嗯呃……”盛天雨发现男人好像很喜欢在他的胸前和下面来回的摩挲――天知道他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电扇带来的凉意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后背上有汗在缓缓滑落……
或许真的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真的只能这么解释。
于是随后发生的事情才能顺理成章。
第二天早晨依靠初高中养成的生物钟醒来的时候,盛天雨还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
“……”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人的体温,盛天雨正在揉眼睛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当然,其实盛天雨的内心是没有这么慌乱惊讶的,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直接给小舅舅说其实昨晚上有一点点是自己故意引诱的……
咳咳,所以装无辜什么的,也是形势所逼嘛。
虽然盛天雨内心已经为自己这种行为默默汗颜了。
果不其然,洛安臣的态度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小雨,醒了?”
洛安臣其实在盛天雨身体一僵的时候内心是跳了一下的――他知道少年人的自控力并不太强,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引导造成的。
尤其是最后……他们彼此之间的第一次还让洛安臣撒到了盛天雨的双腿之间……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对方露出了的圆润的肩头,见手掌下的少年并没有抗拒,洛安臣的心安定不少。
“唔,小舅舅早上好……”盛天雨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其实他也想要装作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洛安臣忐忑忐忑的,但是他刚微微一动,就感觉到了自己双腿间仿佛一触即破,马上就能热血横流的火辣感。
盛天雨欲哭无泪,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只好把头埋进被子了鸵鸟似的哼哼唧唧了两声:“小舅舅今天怎么没起来?”
洛安臣眉头一挑,眼尖地看着昨晚被自己舔舔咬咬的耳朵粉嘟嘟的,然后那红色一点点加深,在清晨的阳光中仿佛红色的薄水晶一般,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当然,洛安臣在乎的不是自己小米糕耳朵美不美,而是……自家小米糕脸红了啊。
还好洛安臣知道“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心情特别好地回道:“……是该起床了,公鸡都啼过三次了,大家都起来了,就我们两个懒虫还没起来呢。”
“啊!那一定要快些起来!奶奶一定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不好意思叫我们起床。”盛天雨的注意力立马被这个带走,也不看洛安臣,就想蹦q起来。
“嘶……”
“抱歉。”洛安臣将盛天雨抱进怀里,看着少年红肿的大腿,心里面歉意和心疼是有,但更多的是满足和得意。
如果他真的抱歉的话,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做,可是对于洛安臣来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啊?
想要如此亲密地、光明正大地接触怀里的这个孩子,他已经徘徊等待了许多次了。
就算他知道怀里的孩子留着他姐姐的血,就算当初他的姐姐临终前是要自己照顾他――不过,如果增加了一层爱人的关系,那照顾起来不就更顺当了吗?
洛安臣想得很无耻,但是也想得很理所当然,我行我素。
更何况,怀里的这个孩子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既然这样的话,洛安臣并不觉得将这个孩子留给其他女人……或者男人是自己能忍受的。
不过盛天雨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来,所以对于洛安臣的态度,他居然就这么被收买软化了:“疼……”
软软的,撒娇似的话语让洛安臣下腹一紧――不行不行,小雨才是第一次,又受了伤,自己不能这么禽兽(文森特:__你对你家宝贝还禽兽得少吗?)。
其实跟着洛安臣生活了这么久,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盛天雨就是再怎么“单纯不懂事”也被洛安臣给“染”了一部分了。
所以他念叨“疼”,不仅仅是因为害羞,还有那么一丝丝因为自家小舅舅居然如此顺利地接受了两人之间的事情而带来的甜蜜。
至少小舅舅……不,安臣他碰了自己,那就说明自己以前都不是白费的。
虽然有些俗,但是自己的初恋能够得到回应,难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至于其他的方面的人和事,盛天雨相信如果他们两人是真的认定了对方的话,那么就一定能够解决的。
恋恋不舍地放开盛天雨,洛安臣觉得自己再躺在床上就太对不起那些早早起来劳动的主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