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齐格飞是这么说的。
“撤退还是抗争。选择撤退的话,市民会成为牺牲品,选择抗争的话,我们会蒙受巨大的损失,甚至全灭。”
无比残酷的话语,却又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齐格飞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说谎,有一说一。法夫纳是他生前所经历的最艰苦的一战,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法夫纳的可怕。
巨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力量与速度,可怕至极的龙息,以及最有名的,能够承受高等级宝具直击,坚硬的不像话的鳞甲。说句不太中听的,圣乔治所消灭的恶龙,玛尔达所降服的塔拉斯克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法夫纳一个。
就算这里有复数的从者,还有圣乔治、珀尔修斯这样的武斗派从者中的强者,齐格飞依旧无法乐观。因为来的不仅有法夫纳,还有附属的双足飞龙群,以及敌方的从者。
就在刚才,奥尔加玛丽已经捕捉到了狂化从者的反应,而且是陌生的狂化从者。
撤退还是抗争,生存还是死亡,是抓紧现在还是为了将来。
以及,最关键的——要不要用这里的民众的生命作为祭品,去换取法兰西的得救。
如果是极度功利或者冷血的从者,毫无疑问是选择撤退,以小的牺牲去换取更大的胜利。
但很遗憾,这里的从者不是好人,就是圣人,做不出这种单纯以数量去衡量生命的冷酷选择。你可以骂他们是烂好人,但这也正是他们为后世所憧憬,所崇敬的原因。
“我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所以我两个都要选——”
出人意料的,最先开口的,居然是看上去最像是花瓶的玛丽王后。
“我们不能失去希望,但也不能因此让无辜的民众去牺牲,所以我一个人留下来不就好了吗?我来守护这座城市,到所有人完成避难为止!剩下的人去和玛修他们会合,去尽各自的职责,这么想必然留下来的必然就是我了吧。”
“你是认真的吗?玛利亚。”莫扎特叹了口气,沉声问道。
玛丽反问:“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阿玛迪斯。”
“请等一等,玛丽,我——”
“non,不可以哦,贞德。”玛丽笑着打断了贞德的接下来的话,“你还有着你的职责,但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为我着想,因为我生前就很憧憬你了。我在宫廷而你在战场,虽然是少女,却在战斗。”
“当然,我远远比不上你,不,正因为不如你,我才如此地憧憬着你……三百多年过去存在的这样的女孩……能像这样相遇,能像这样成为朋友,真的很高兴。所以,呐,贞德……”
在话语的最后,玛丽伸手抱住了贞德的身体。
“忍耐一下,送别我吧?算是朋友的任性。”
“……”
贞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会等你的……”
“嗯,立刻就会追上去的,我的马车速度很快。”
玛丽依旧在笑,那份明媚让莫扎特做出了决定。
“那样的话,我也——”
“不行哦,阿玛迪斯,你的耳朵对于躲避法夫纳是必要的呢,这里有我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