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奥怀揣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他走后,赛琳娜忍不住疑惑道:“哥哥,这次和谈我们为何只要一个宣言一个承诺,是不是有些亏了。”
“赛琳娜,我们靠战争和杀戮起家,世俗间的财物对我们而言用途不多,而大数额的赔款以教会现在的处境,根本不可能答应,哪怕他们能拿出来也不会傻乎乎的资助我们。
我们和教会都清楚,这次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们需要时间来平定匈牙利王国的大起义,而教会嘛……
呵呵,若是我所猜不错,他们正寻找能对付憎恶的方法。
若是憎恶这么好对付,怎么可能成为我亡灵一族的顶梁支柱?
教会的承诺可以让我们刚打下的奥地利公国免于进攻,在镇压起义的时候保证大后方的安稳,否则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行政体系根本经受不住战争的考验。
宣言则是用来干扰德意志地区团结力量的一个举措,成功了自然可喜,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哪怕是恶心一下哈布斯堡王朝,也能为我们出一口恶气。
教会或许可以通过私下里的外交安抚那些德意志邦国贵族和哈布斯堡王朝,但教会的宣言却会让广大的底层群众陷入迷茫。
更何况,只要教会公开宣布支持取缔神圣罗马帝国,那些德意志邦国哪怕表面上反对,这内心就不会起什么心思么?
这种宣言可是面对所有阶层的,以教会的影响力,无论是民间还是德意志贵族阶级中,即便被提前打了招呼,也不免野心之辈干些苟且之事。
不说别人,光是普鲁士那位被称为‘大帝’的腓特烈就会对这条消息感到欢天喜地,有了这份宣言,今后想要反对神圣罗马帝国制度的德意志邦国就可以有理由有借口,在欧罗巴大陆,没有什么比教会的宣言更好的背书了。
这就是我打出的一个政治牌面,不需要那些德意志邦国举兵造反,只要他们多出一个心思,对我们而言就能减少极大的压力。
然而,这份宣言对教会的根本利益没有任何损失,所以我们无需担心教会不答应,比起让那位教皇给我们当证婚人,这份宣言对教会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教会的根基在意大利半岛、伊利比亚半岛和法兰西王国。
这三个地方可是天主教传统的信徒集中地,哪怕是拿破仑那种军事天才都无力改变法兰西王国的信仰和清除全部的传统贵族。”
赛琳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哥哥,那今后我应该做些什么?”
“你以后继续负责情报工作吧,之前是我疏忽了,我们的崛起速度太快,以至于根基不稳,而且对这个世界的天才太过轻视,导致你受到了意外。
我决不允许那种事再发生,今后你就呆在我身边总揽情报工作吧。”
“可是,哥哥,我们的情报系统很薄弱,而且我如今哪怕是面对人类大骑士也可以战而胜之,个人安全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胡闹!
在这个世界里,哪怕是骑士导师陷入险境都会被生生磨死,你忘记了加洛德是怎么被我们杀得么?
以你大骑士高端的战力,随便过来一个骑士导师就能取你人头,情报体系薄弱,所以才更需要你去费心费力,明白么?”
赛琳娜小脸一囧,低着头回道:“哦,我知道了,哥哥。”
三个月转瞬即逝,时间也正式进入了塞里斯二年……
当然,没人去承认那个笑话一般的塞里斯二年,除了苦逼的布达佩斯人和奥地利人之外……
这两个地方的平民和贵族在黑暗城堡的威势下,不得不将通用的公元换成塞里斯纪年法,至少表面上要这么做!
三个月的时间内,塞里斯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利用扶植当地人的方法,初步建立了只对他一人负责的官僚中央集权制度。
最重要的是,塞里斯在这三个月内,突发奇想,仿照他前世里的见闻,依照党派的形势建立了一个名为‘塞里斯党’的组织。
塞里斯参照这个世界的集权君主制,在塞里斯党的纲领里确立了一连串忠君爱国的思想,将绝对效忠以党纲的形势确立下来。
党组织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完全新鲜的事物,因为法兰西大革命中,就有类似党组织的雏形参与,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雅各宾党,就是法兰西大革命中最终的胜利者,也是拿破仑用来统治法国和聚拢麾下心腹的组织,这个党派由最初的雅各宾俱乐部而得名,原本拿破仑并不是雅各宾俱乐部的成员,但在大革命中,随着拿破仑的地位水涨船高,当时在国民议会中席位最多的雅各宾派渐渐跟拿破仑同流合污。
直到最后,拿破仑发动政变,雅各宾派和拿破仑之间的主次关系颠倒,到了拿破仑称帝的时候,雅各宾派则完全沦为拿破仑手里清除政治对手的工具。
正因如此,那些在法国被迫害的人群以及受到打击的传统贵族势力,都称呼拿破仑的人和军队为雅各宾。
雅各宾一词已经成为拿破仑狗腿子的专用称呼……
除此之外,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中,党派也形成了雏形,分为保皇党和自由党,当然,现在双方已经和解,并在上下议会中形成了制衡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君主立宪制度。
所以说,塞里斯搬出来的党派制度并不是没有任何依据,塞里斯请来了专业的政治人士和法律人才,确立了塞里斯党的纲领。
有意思的是,塞里斯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其他人必须加入塞里斯党,最开始,塞里斯党因为里面的约束非常多,所以加入者寥寥无几。
塞里斯党成立一个月后,塞里斯发现他的党派竟是些歪瓜裂枣后,立刻下达了一连串的任命,将那些加入党派的小官大肆提拔,而把那些没有主动加入的地方主官剥去官身!
塞里斯这一举措在奥地利公国和布达佩斯掀起了一连串政治地震,一大批高官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