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宗主,呵呵,梁成飞啊梁成飞,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连无通神宗都舍得?就为了这一根针?”
那女人冷笑两声,眼中已经噙满泪水,她痴痴的看了手里一根金色的针很久很久,自言自语的道:“你还是这样做了,我知道你会这样做,也许是天意吧!”
“殿主,几大长老的事怎么办?”那手下胆怯的问道。
殿主闭上眼睛,狠狠将针扔掉,道:“让他们进来,顺便带上肖静长。”
这话刚刚说完,大门已经被人撞开,当头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着五六十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将软塌前左右三个方向团团围住了。
如此浩大的声势,殿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早已经转回身子,连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候,当头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指着软塌上的女人大骂:“今天,你非得将话说清楚,当年,你到底是如何得到殿主的宝座,为什么现在,真正的殿主继承人出现了?”
殿主仍然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轻轻叹息一声:“肖静长,你终究还是赢了!”
“我说过,你斗不赢梁成飞的,除了陈天浩,几乎所有的人都败在了梁成飞的手里,包括十路英雄。而你,终究和他们一个下场。”
殿主冷笑了两声,道:“我说的失败,并非是你说的失败,想要收手,为时已晚,梁成飞就是一头不能触碰的老虎。”
肖静长哈哈大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梁成飞为何败给了陈天浩?”
殿主闭上修长的睫毛,抿嘴道:“因为,他这个人只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便是多情。”
“孙时问很了解他,便一直抓着他的七寸,他的师父,他的未婚妻,以及他的家人,这些都是可以利用他的工具。所以,他也只是暂时败给了陈天浩。”
此时的肖静长,头发蓬乱,老脸沧桑,身上也变得脏兮兮的,被关押了这么久,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动,他的腰杆更没有任何的弯曲。
“所以,你赢了,我放你走,我从你这里知道了梁成飞的一切,包括他所有的弱点,但是最终我还是未能改变什么,所以我输得心甘情愿。”
肖静长听见这话,才是真的震惊,大吼道:“你要放我走?你怎么会放我走?”
殿主冷冷叹了一声,道:“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恐怕不知道,梁成飞已经将你侄女儿推上风尖浪口,而这些个长老今日来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哼,你说得不错。”
当头那比肖静长还要稍长的男子,恭敬的看着肖静长道:“殿主的继承人没死,那么,就证明当年的事是你这个女人胡编乱造的,而肖静长曾是殿主的弟弟,在我符生殿乃是第二把交易,我等醒悟过来,一定要救你,彻查真相,好在这女人识相,明智的放了你。”
肖静长震惊的扫视着自己身后一干人,早已经瞠目结舌:“疯子,梁成飞就是疯子,哑珑已经在无通神宗,此时将身份说出来,他不是要害死哑珑吗?”
肖静长的神色大变,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候,当头那男子喝道:“你这臭女人,骗了殿主的位置,欺骗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你现在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解释?你们想要解释?”殿主猛地从软塌上飞起来,一个燕子翻身,人已经落到几个人面前,冷漠,愤怒,仇恨,夹杂在眼神里。
“当年,若不是你们,我会有这等下场?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不是想要交代吗?本殿今日便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双手一展,身子比燕还轻,仿若一道影子在三个长老面前掠过,然后又瞬间回到了软塌之上。
只见三个长老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颈项上出现了红红的血痕。
“轰…………”
他们倒下的那一刻,瞳孔突出,仿佛到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死。
“疯子,你这个疯子…………”肖静长见此,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大骂起来,“他们虽然曾经背叛过我,但他们为你这个殿主辛辛苦苦做下这么多丰功伟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却一言不合就将他们杀掉,你到底想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梁成飞啊!!!”
这话刚刚说完,三个长老带的手下,纷纷朝着殿主跪下,不停的磕头,表示自己绝不反抗。
殿主听见肖静长的大骂,也不动容,冷冽的道:“这是我符生殿的事,与你何干,我说过你赢了,便放了你,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女儿吧。”
“你的命是她换的,你难道还不该珍惜,难道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假的吗?”
肖静长神经都已经绷紧,继续指着殿主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婆娘,你要杀我,要杀便是,为什么你要害我女儿,梁成飞,一定是因为梁成飞…………”
殿主深深叹息一声,抿嘴道:“你说得对,梁成飞,都是因为梁成飞,你女儿已经活不了几日,倘若不是因为你女儿,我,我…………”
她没有说完,肖静长已经跑了,他还算一个合格的父亲,若不是自己女儿还没有死,他早已经不想继续苟活。他得知自己女儿命不久矣,他简直比自己死还要痛苦。
现在他得到了自由,难道他却不得不失去自己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