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直接将人头丢在了副驾驶,然后伸手握住了方向盘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驾驶室,有惊无险的控制住了车子,紧接着我才费力的将无头司机的尸体给移到了副驾驶,让它尽量俯着身体,不容易被高速上的镜头抓拍到。
做好这一切,我也很快来到了就近的高速口,我直接走etc出了高速,开到一条偏僻的路上停了下来。
停下车子后,我就开始思索了起来,思索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首先,命案肯定是发生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判断司机的具体死因。如果我能找到他被割头与我无关的证据,那么我肯定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但当时车子在高速上,车内就我们两个人,排除灵异事件可能性的话,‘我’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是我另一种状态下犯下的罪行,我肯定也逃不过,哪怕是证明了精神病,应该也会被警方控制的。
于是我直接查看起了司机的颈部,我发现他的脖子上并没有利器切割的痕迹,切割处没有刀伤,更像是被细细的钢丝给直接勒断了人头。但想要用钢丝割走人头,一般人不可能做得到。
我继续检查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唯独指甲缝里有方向盘皮套的材料,应该是割头时身体都被控制住了,只是出于身体本能的抓紧了方向盘,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很短,可能是几秒内就被割走了头,都没来得及做出反抗。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凶手,手法干脆利落,不像是初犯。
那么会是‘我’吗?我翻看了一下身体的口袋,发现身上并没有类似钢丝的作案工具,车上我也没有找到。
这下我就纳闷了,难道之前车上还藏了一个人?凶手躲在车上?杀了司机后,跑了?
我准备到车子后座看看,感觉凶手应该是从汽车后座下的手。
正准备爬向后座呢,我突然听到了手机铃声,不是我的手机,是司机的手机。
我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了他的手机,是短信。
一个叫黑桃的人给他发的短信,黑桃说:陈帆,必须成功,哪怕是你跟他一起死,绝对不能让吴忧来监狱任职。
看到这我愣了一下,瞧这意思,似乎这个司机并不对劲,他心怀不轨。而他真的叫陈帆,看来我的另一面是认识这个人的。
于是我立刻翻看起了他们的聊天记录,看完我冒出一阵冷汗,没想到我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他们居然计划在必经的一条河边将汽车驶入河里,让我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人世。
看来阎城监狱绝对藏有重要讯息,我只要过去,一定能查到什么,找回遗失的记忆,我感觉失忆前我和阎城监狱应该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这应该也是符组长安排我去当狱警的原因,他们警方也想让我觉醒,好调查我。
如此说来,陈帆这司机倒是死得其所了,如果不杀死他,死的可能就是我!
而这也让我的另一面的杀人动机变得更强烈了,这符合‘我’的性格。
这下我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报警吧,我可能会倒霉,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而逃跑吧,我就是逃犯,没有机会接近阎城监狱,我也很难有机会找到纹身上指引的那个狱警,没办法找回自己的真实身份。
就在我两难间,我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一看是钱诚打来的电话。
犹豫片刻,我还是接了,钱诚立刻问我:“吴忧,你们在哪呢,警车上有定位仪,听说你们偏离了路线,你没事吧?”
我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发生的命案告诉钱诚。
他继续问我:“说话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警方可能很快过去了,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先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寻思了下,觉得命案警方最后肯定会知道的,告诉钱诚也无妨,大不了等会我先开溜。
于是我就简单说了下,我说路上我睡着了,醒来后司机就死了,头还被割走了,我说不是我做的,但现在没有凶手的线索。
没想到钱诚却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钱诚说:“副驾驶座位上我藏了针孔摄像头,你先找出来看看,看看命案和你有没有关系,没关系的话你就将证据保留,有关系的话你也别逃跑,你只要坚定清醒的你没杀过人就行了,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