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发了会儿呆,钟跃民觉得有些冷,于是他裹紧大衣,于是在树上系上红布条,准备往回走,突然看见远处树枝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喜鹊窝,心里有了个主意。
钟跃民脱下大衣找个地方挂好,上下看了看树,就往上爬,爬到比较高的地方,他把红布条系在上面。
他在高处望着白店村,那边炊烟袅袅,应该是在做午饭了。
下了树,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红布条扎高一点,秦岭也不一定会往这边看。
不管这事儿干得蠢不蠢,钟跃民还是抱有一丝期望地站在树底下等。
钟跃民倚着树,又有些走神,他想到了原著,知道身边所有人的未来,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有些痛苦。
原著中若有若无的宿命论,让钟跃民感到无比的愤怒,可能前世的他是活得有点像李奎勇,像郭洁、曹刚吧。
想着想着,雪飘飘忽忽得就落了下来,慢慢地染白了天和地,落了钟跃民满身。
钟跃民又看了一眼崖对岸,还是空无一人,就叹了口气往回走了。
“对面山的那个圪梁梁上
那是一个的谁
······
一马马的那个平川呀
了不见个人
······”
钟跃民已经下了坡,突然天边传来高昂悲泣的歌声,他以为是幻听,站定去细听,天地又恢复了宁静。
钟跃民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思念入魔,继续往村里走。
“······
见了你知心话哎
亲亲说不够
······”
钟跃民反身奋力地往山崖边跑去,不顾泥和雪溅的满身,滑倒了又爬起来,只想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哎······秦岭!”钟跃民大声地想对面吼着。
隔着纷纷扰扰的鹅毛大雪,钟跃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形,但是他毫不犹豫地肯定那是秦岭。
“跃民,是我!”对面听到他的呼喊,回应道。
“秦岭!”
“哎!”
“新年快乐!”
“秦岭!”
“哎!”
“我想你了!”
“秦岭!”
“哎!”
“我爱你!”
······对面久久的安静。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