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钱要先给!”涛子立马反应过来:“马师傅,要多少钱呐?”
马师傅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
猪头和涛子都倒吸一口凉气,“五百?这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了!”马师傅道,“求人办事儿总得给人好处费不是?这也是我有点矫情,不然出再多钱人家都不给办!”
猪头和涛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身上钱不多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钱还没有结,之前挣的一些钱也花的没剩多少了,一下子付掉五百确实有些肉疼。
“马叔儿,我们身上钱不够,能不能帮忙说说少点儿?”猪头请求道。
“少点儿?”马师傅为难道:“我肯少,人家可不肯少,总不能我给你们贴钱吧?”
“是是是,可我们身上真没这么多钱!”涛子道:“您帮帮忙!”
“你们身上有多少钱?”马师傅想了想问道。
“三百块钱。”
“······这也太少了吧!”马师傅有些失望,“说了帮你们,不能不算数!这样吧,你们先把钱给我,我去尽力办,办的下来最好,办不下来我再把钱退给你们!”
“好!”涛子一口答应下来,就怕马师傅不肯帮他们。
猪头问道:“马叔儿,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这可说不好,快的话十天个月,慢的话一两个月都有可能。”马师傅只顾着数钱,“放心吧,有了消息我马上告诉你们!”
……
钟跃民和秦岭决定回当年插队的地方看看,第一站当然是靖边县城。
“哎哟!你们俩回来就回来,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马婶儿把两人接进屋里,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埋怨,“我和你爸有吃有喝,啥都不缺!”
“干妈,好些年才来看您一次,这些东西就是一点儿心意。”钟跃民带着人一块儿把东西放到炕上,“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穿的都一样买了一点儿。要是您不喜欢哪,也别埋怨我,都是秦岭挑的!”
“瞧你这话说的,就知道欺负秦岭!”马婶儿拉住秦岭的手,“可怜孩子,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婶儿!”秦岭看着亲切慈祥的马婶儿不自觉地就叫了一声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婶儿道:“随跃民叫妈!”
“……妈!”秦岭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唉!”马婶儿高兴地应下来,随手就把自己腕子上的银镯子腾下来,装到秦岭手上,“这是我出嫁的时候带的,给你戴上。”
“不不不,这我不能要!”秦岭慌忙推让,“这太贵重了。”
“是老银子改的,但不值当什么,就是个念想,你就戴上。”
老太太力气还真不小,秦岭竟然挣脱不了。
钟跃民坐着悠哉悠哉地喝茶,见状劝道:“秦岭你就收了吧,老太太一片心意,这是把你当儿媳妇儿了!”
“当然是儿媳妇!”马婶儿嗔道:“这一过你都三十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秦岭成亲哪!”
“回了北京就结婚!”钟跃民道:“这次来就是专门儿接您和我干爸的。”
秦岭呆住了。
马婶儿也有些愣住了,“你这是说着玩儿还是当真的?”
“当真的!”钟跃民道,“其实我早就想结婚了,这不是被耽搁了嘛!现在秦岭恢复的好些了,我就打算起来了!”
马婶儿瞧着秦岭的表情,“你们俩还没商量啊?”
“不是您问到这茬儿了嘛,我就说了。”钟跃民撇了一眼秦岭,“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你还想踹了我不成?”
“我……你还没有求婚呢!”秦岭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
“我马上求!”钟跃民笑嘻嘻道。
“我不答应!”
……
“干妈,我爸呢?”钟跃民问道。
“出去下棋去了,这老头子自从退了休,就在家里待不住,跟屁股地下长了刺一样!”马婶儿吐槽道。
“那我出去看看。”钟跃民道,“秦岭就呆这儿陪您。”
“成,我们娘俩唠唠。”马婶儿道:“你往马路边上找就成,肯定跟一帮老头在树荫底下下棋呢!”
“唉。”
果不其然,钟跃民就在马路边上找到了马贵平,一帮老头围着棋盘,自卑马扎和茶水,正热火朝天地厮杀着。
“走马!”
“唉,走马,吃炮,将军!”马贵平听了,立刻有了思路,三两下把对手逼到绝境。
“哈哈哈……没招了吧!”马贵平得意道。
对手也是个老头,输了棋万分懊恼,接着又恼火起来:“刚才谁瞎开口!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
“对不住,老爷子,一时没忍住。”钟跃民立刻站出来道歉。
马贵平听见声音立刻回头,“跃民,咋是你啊?”
“你们还认识啊?”对手更加气愤,“老马头,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哎呀,吵吵啥嘛,儿子帮老子天经地义!”马贵平顾不上下棋了,“额儿子回来了,不陪你们下了!”
说着他就夹着水杯,拿起马扎就拽着钟跃民走了。
留下的老头都议论纷纷,“老马头不是没儿子吗?”
有知情的道:“是干儿子,听说可有本事,之前在美国。”
“哦,那真是了不得!老马头这是有福了。”
“可不是……”